“行。”
醫院,冰冷的空氣,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其中,擴散至每一個角落。
身穿白大褂的護士人來人往,神情近乎平靜,甚至可以用麻木來形容了。
受傷的人,失去性命的人,在途中沒了呼吸的人,他們見過太多。
沒有時間去悲傷,隻有取得勝利,才是給那些逝去的人們最好的禱歌。
少年抱著從不離身的古劍,濃密卷翹的睫羽輕輕地搭在下眼瞼處,精致的五官帶著令人沉溺的美麗,眉宇間的那一絲傲氣更是讓人向往。
玄黑一色的和服襯托著他纖瘦的身形,酒紅發絲如瀑布般垂落,光影絢麗,慵懶和貴氣一覽無遺。
真是遺憾呢,沒有將其祓除。
優雅的女性聲音在耳邊響起,微微沙啞的音調透出了勾人的魅惑力。
明明想的話你可以做到的,為什麼不呢?
“”鸕宮天馬微微抬眸,異色的眸底像是碎了一地的冰霜,“囉嗦。”
式神·貴人很少會和他聊天交流,基本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反正要使用到她的力量時不會受到阻礙,他也就沒興趣和式神談天。
阿拉真冷淡,貴人輕笑一聲,可見她心情不錯。
你變了呢,不是之前那個樣子了。
鸕宮天馬的事情,她一直看在眼裡,心裡也清楚他缺少了什麼。
但是式神是理解不了那麼多事情的,也就不明白該怎麼和他說。
好在有那個白澤在啊。
之前鸕宮天馬就算受傷了,他也會不顧傷口的去和婆裟羅對戰,能祓除就好,他哪會管自己的身體。
因為他是‘最強’啊,就必須要承擔起與名號相等的責任來。
危險的事,難度大的事情都會落到他頭上。
她明白的,這孩子是在害怕,弱小的人很容易就會失去性命,那樣的話還不如讓他來做那些事。
可現在不同了,他會選擇退讓,好比今天和加布羅交手,花開院幽雪一叫停,他就果斷撤回黑大鳥居了。
之前哪裡會這樣做,肯定是死戰到底的。
“彆說的你很了解我一樣,”鸕宮天馬漫不經心的道,指尖在劍柄上輕輕敲擊著。
不一樣的。
哪怕清楚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還是不一樣的。
即使是相同的靈魂,時代已經不同了。。
持續了千年的戰鬥,也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