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得不來。”江元微笑道,是的,他不來,就太說不過去了。
“坐下。”慕容天藍示意江元坐到他的對麵,江元也沒有推辭,畢竟推辭就顯得他見外了。
一屁股坐下,江元看著棋盤,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會下棋。
“江元,你會下棋嗎?”慕容天藍問道。
“不會。”江元回答道,他一路走來,不是修行就是遊曆,從未有人教他下過棋。
“哦!”慕容天藍點了點頭,“江元,我第一次見你,神算說你未來將會不可估量,那個時候我覺得你再強也不過就像我這般,一個國家的帝王,如今看到你,我發現我錯了。”
“皇上,我有一事不解,你為何會將皇位讓給我?”江元問道,這是他最想不通的事情,第一他不姓慕容,第二他也沒有帝王該有的潛質。
“因為我要將你拉向燕國這一方,很多年前,皇兄突然暴斃,神算說,燕國的氣數已儘,我勉力支撐,卻發現並不行。”慕容天藍苦笑道。
如今這天下,燕國失去了神算,也沒有九宮境,唯一存活的方法便是站隊一方,他選擇了江元,但是又如何留的住江元呢?唯一他能想到的就是將皇位讓給江元。
“皇上,第一我並不想當皇帝,這種做法讓我很難受。第二,燕國與我有恩,尤其是乞門,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燕國覆滅的。”江元說道。
慕容天藍的心思江元大概明白了,誰都不想祖宗留下的基業,崩毀。
“江元,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去過我燕國開國皇帝的墓穴,也隻有哪裡,才有玉露。”慕容天藍何嘗不知這麼做,會讓江元不高興呢?
可是除了這個法子,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我確實去過。”江元的思緒不由得回轉,他甚至已經忘記了這些,他想起,那倆頭獅子還讓他十年之後回去一趟。
“皇上,我並不想當皇帝,如果可以,元武門可以作為燕國和趙國共同的教派。”江元突然說道。
“你今日來了,我發現我的想法很可笑,因為燕國這個皇位他吸引不了你,或許就算你今天沒有這番修為,同樣你也不會被這個皇位吸引。”慕容天藍道。
“皇上,您既然知道,為何不收回命令呢?”江元皺眉問道。
“因為我不想讓慕容寒當皇帝。”慕容天藍直接回答道,“他從小想的什麼,我比誰都看的清楚,他很善於偽裝,而且他心術不正。”
“我覺得他還好呀!”江元眼睛眨了眨,他和慕容寒相處過一段時間,慕容寒並沒有慕容天藍說的那般呀!
“那是他偽裝的好,我雖然不知他為什麼刻意的接近你,但是一定對於他來說,有著很大的利益。”慕容天藍回答道,“他和慕容炎我是看著長大的,慕容炎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般壞,他隻不過是囂張跋扈慣了,而那慕容寒,從來都是暗中出手,將自己置身事外,表現的毫無興趣,實則都是他乾的。”
“可能我不太了解他吧。”江元說道,雖然不見得慕容天藍說的是真的,但是也不完全是假的。
畢竟慕容寒現在確實是在爭奪皇位,而且屬於謀反。
“江元,陪我下一盤可好。”慕容天藍看著江元,說道,“你雖不會,但是以你如今的修為,勢是逃不過你的感知的,這下棋最重要的便是勢。”
“好。”江元點了點頭,凡事都是從不會到會的。
“你先落子。”看到江元答應了自己,慕容天藍讓江元先落子。
江元這一方是黑子,江元拿起一顆黑子,徑直的落在了棋盤的最拐角處,也是江元這一方的右上角。
慕容天藍愣了愣,圍棋是有些講究的,尤其是先手。
下圍棋要有禮儀,江元這一步,是對於慕容天藍的尊重。
所以慕容天藍才會一愣。
“我下的不對嗎?”江元看到慕容天藍的表情,一位下邊角是不對的,問道。
“沒有,你下的很好。”慕容天藍道,隨即一顆白子落下。
江元沒有思考又是一顆黑子。
倆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落子,似乎不在講究圍棋的規則。
“江元,你當真不會嗎?”慕容天藍拿著白子,不知落於何方,朝著江元問道。
“不會,但是我在想,既然棋盤就這麼大,為什麼棋子要一顆接著一顆的被人放在其中呢?對於人來說隻是一場博弈,但是對於棋子來說,卻是將他們困在了這些方格子中,不可前行,不可後退,隻能任我們擺布。”江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