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興貴忍不住也加入到調戲薛米韜的戰隊中,追著小侄子在院裡嘻嘻哈哈的跑,最後被自己親大哥暴力鎮壓了。
農家夜裡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薛家跟村裡人不熟悉,也不愛去串門,大家洗漱一番,就都早早的休息了。
不料夜裡卻下起了雨,下到第二天都沒有要停的跡象。
薛興貴一聲歎息,天公不作美,今日沒法去縣城賣柿餅了。
朱月娘和陳阿婆都很憂心,剛經曆過水災,如今一看到下雨就惶惶不安。
好在雨下的不大,就下了一上午,下午就又出太陽了。
“這天氣真是,耽誤我做生意。”薛興貴煩躁的團團轉,在家裡坐不住,跟凳子上有東西咬他一樣。
薛興富看他一副鬱鬱寡歡沉不下心的樣子,便提著他,讓他跟自己去地裡乾活。
薛柳見家裡沒有她要幫忙的,柿餅和兔子都有人在照料,她也覺得閒著無聊,就跟著阿爹和小叔一起去田裡看看。
薛家的三畝地上都覆蓋著一層切碎的秸稈,像是給土地蓋上了一層“被子”。經過一個月的時間,田地裡覆蓋的秸稈已經有些腐爛了。
薛柳對種地不在行,半吊子隻能根據前世的記憶知道個大概,“阿爹,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咱們要把地再翻一遍,把秸稈翻埋入土。”
薛興貴:“這樣真的行嗎?”我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呢?
薛柳表情鎮定,一副胸有溝壑的篤定模樣:“肯定行,秸稈裡有營養,都能喂養牲口,喂土地當然也有好處。”
薛興富聽著哭笑不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有幾分大智若愚的道理。
“反正不過是費些功夫,既然做了,咱們就要做到最好,成與不成,明年自然就見分曉了。”薛興富拿起鋤頭開始翻地。
薛興貴接過農具也幫著一起乾活,他雖然還是少年心性,但乾起活來,那是非常有板有眼兒,一點都不含糊。
薛柳繞著自家土地走了一圈,發現實在沒她能乾的活,隻好又回去了。
回到家裡,胡大明正在把後麵幾批做的半成品柿餅搬出來曬,她過去幫忙,“胡大叔,做好這些,你帶我上山吧,我想繼續練習射箭。”
胡大明自然沒有不肯的,他早就技癢了。等將柿餅收拾好,就背著長弓帶她上山去了,可惜他訂做的鐵箭頭還沒拿到,沒辦法打獵,就當帶小孩玩兒了。
“我之前在山上大概找了一圈,可惜沒發現桑樹,若是有的話,砍一棵桑木回來,我給你磨一把長弓,你那袖箭射程太短,並不實用。”
的確不實用,這袖箭是暗器,是用來殺人的。
薛柳知道胡大明是好心,點點頭說:“這山裡這麼大,咱們抽空再找找,興許有呢。”
薛柳也挺想要一把屬於自己的小弓的,胡大明的那一把對她而言,拉力太大,她根本拉不動,如今她拿著練手的,也是胡大明給她做的,是一個彈弓。
她第一次拿到的時候以為是玩具,後麵看胡大明是認真的,才明白這真的是武器來著。
經過前陣子的刻苦練習,如今薛柳的準頭已經相當不錯,胡大明非常滿意,還開玩笑說要收她當徒弟。
兩人在山上練到太陽快下山,才準備下山,走路上薛柳想起來山上的那幾顆山楂樹,繞路找過去一看,樹上的果子已經全紅了,掛在樹上隨風擺動,像一個個紅色小寶石似的,好看的非常誘人。
薛柳將紅透的山楂摘下來用衣服兜著,野山楂雖然很酸不好吃,但曬乾了泡茶喝應該不錯,還健胃養脾。
胡大明也不多話薛柳摘這果子乾嘛,一聲不吭的幫著摘,薛柳很滿意的看著胡大明,眼睛笑彎彎的,還是胡大叔利索,人很話不多,換作小叔薛興貴,估計又要先打破砂鍋問到底才會幫她摘果子。
胡大明手上不停:“這果子還挺好看,擺家裡都喜慶。”
薛柳:……胡大叔的重點永遠與眾不同。
薛家忙忙碌碌的過著有滋有味的田園生活,他們忙著下田翻地、上山摘果的時候,卻不知此時的縣城已經掀起一陣風潮,正焦急的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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