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娃,你還認得縣令?如何認得的?”
“不得了!你們上次做的那個什麼柿餅,連縣令都吃過!”
“興富兄弟,你家閨女可不得了,我看到縣令都嚇得腿軟,她跟沒事兒人似的。”
“誒喲,這可太給我們村長臉了!”
薛柳聽著叔叔伯伯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無語的滿頭黑心,八卦就八卦,怎麼還給我改名,叫我柳娃的那位大爺,我可記住你了。
趙村長領著村民們往回走,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無語的說道:“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沒聽見縣令臨走說這事辦得好,給咱們記一功嗎?”
“這光說功勞,也不發真金白銀,有什麼用?”
“就是啊,再不濟將咱們花的水車工錢給消了也行啊。”
“老叔公,您瞧瞧那田裡正,熱情周到的將縣令送走了,還給狗腿的縣令牽馬,真有好處,能輪到咱們嗎?”
“你個陳老四,看清楚咯!縣令大人騎的是驢,不是馬!”
村裡人被這烏龍鬨得紛紛哄堂大笑,顯然都沒將論功行賞的事放在心上。
他們可都看明白了,要不是因為腳踏水車是薛家想出來的辦法,今日哪裡輪得到他們這些泥腿子來湊熱鬨?
即使真要打賞,怕也是給薛家的,沒看縣令大人對薛家的女兒的態度,可是一副另眼相看的樣子。
他們眼睛都可亮著呢,全都看在眼裡。
趙潮生不把村民的喪氣話當回事,他隻要一想到田盼山吃癟的樣子就高興,忍不住拍拍薛柳:“早說你認得縣令大人,我早就將你引薦過去了。”
薛柳無奈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我認識縣令。
等薛柳他們回到家,家裡所有人都圍過來,全都好奇縣令長什麼樣子,縣令都說了什麼話。
其中最積極的是薛興貴和薛米韜,早就放好小板凳,等著聽故事了。
薛興貴還一臉的不高興嘟囔:“趙村長也真是的,就挑了他熟悉的幾家人去迎接縣令,我想去都不讓我去,難道就多我一個人?”
胡大明在旁邊翻他一個白眼,“你這話都說一天了,趙村長不是解釋過了,裡正發話不讓咱們村的人都去,萬一衝撞了縣令大人,全村跟著倒黴。”
薛米韜小大人似的點點頭,學著胡大明的樣子也翻了一個白眼,“小叔叔太不懂事了,我都沒鬨著要去呢。”
薛興貴看不慣薛米韜沒大沒小的樣子,跳起來作勢要打他,嚇得薛米韜哇哇亂叫。
胡大明將薛米韜扛起來,護著他與薛興貴對著乾,“米韜彆怕,他就是個紙老虎,用我教你的拳法打他!”
朱月娘看他們鬨得沒樣子,忍不住上去一人拍了一巴掌,“你們還聽不聽故事了?”
薛柳站在一旁摟著春兒笑嗬嗬的看熱鬨,無論外麵多忙多累,回到家,總是有歡聲笑語。
薛興貴他們三人挨了朱月娘的教訓,終於消停下來開始聽薛柳講今天發生的事。
當薛興貴得知縣令大人他早就見過,還買過他們的柿餅時,激動整張臉都紅了:“那豈不是縣令大人吃過我做的東西?這事我能吹一輩子!”
胡大明也被這奇妙的緣分驚住,“那日那個老頭竟然是縣令?我瞧著跟咱們也沒什麼區彆。”
薛柳笑了一下,“是跟咱們沒有什麼區彆,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