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興貴歎息一聲,“辛苦小武了。”
胡大明認可的點點頭,“小武是個好的,不行給他漲點工錢?”
薛興貴臉上感動的表情一收,“那不行。”
薛興貴堅定的搖搖頭,他們也不富裕,家裡的存銀都投到客棧了,本都沒收回來呢,哪有實力同情彆人?
胡大明無語了一下,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薛柳在一旁笑了一聲,胡大叔不愧是剛與他們家認識,就敢將自己所有的存款全盤托出的狠人,做事完全隨心,隻要入了他的眼,銀錢從來不是問題。
他們說了一路,等到了縣城城門口,黑子突然開始心虛了起來,拉著薛興貴嘀嘀咕咕好一陣才鬆手。
胡大明看著黑子駕著牛車走遠的背影,好奇的問薛興貴:“他臨走前同你說了什麼,神神秘秘的。”
薛柳笑了一下,接過話頭回道:“還能是什麼?怕我們把他賣了唄。”
薛興貴給薛柳一個肯定的眼神,“還是柳兒聰明,他跟咱們透露了那麼多孫大壯的事,不就是想讓我們來收拾孫大壯嘛。”
薛柳學著薛興貴的樣子,給他一個眼神,“還是小叔聰明,一眼就識破了。”
胡大明看著他們叔侄二人不要臉的互吹,大踏步走了,耳不聽為淨,感覺他們聯合在內涵他。
他們三人來到客悅酒樓,這次薛柳還沒拿出木牌,店裡的小二便認出了他們。
店小二笑著請他們往裡走,嘴裡客氣的說道:“潘掌櫃昨日交代過小的,說薛姑娘您來了,便將毛皮交予您帶走。”
薛柳笑了笑,“還是潘掌櫃細心,有勞了。”
薛柳掃了一眼酒樓大堂的菜單牌,果然在菜單牌最醒目位置看到了“金兔登科”的招牌。
店小二是有眼力的,發現薛柳盯著招牌看,笑著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們酒樓即將推出的新菜,隻有過了縣試的人才可以來此預定,若是四月的府試也過了,便免費贈送。”
薛興貴聽得激動,假裝隨意的問道:“那如今預定的人可有多少?”
現在酒樓預定的數量,日後可都是他們的生意。
店小二抿唇笑了一下,含糊道:“目前剛推出,倒是不多。”
店小二沒有透露的是,昨日吳五爺親自來了,在嘗過新菜之後,笑容滿麵的走了,顯然很滿意的樣子,潘掌櫃更是一臉自信。
薛柳也笑了一下,這隻是開始,好戲在後麵呢。
店小二將包好的兔皮交給他們,薛柳當場查驗過之後,也不久留,笑著告辭準備走人。
薛柳三人剛走出酒樓門口,迎麵跟一夥人撞上了。
胡大明眼疾手快的拉著他們往旁邊讓了讓,薛柳側身看過去,隻見那夥人三五成群,全都穿著華貴,目中無人的往酒樓裡走。
薛柳打眼望過去,一下就被中間一個人吸引了目光。
那是個麵容粉嫩的少年人,圓圓的臉蛋配著一雙水靈的桃花眼,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像隻驕傲的孔雀。
薛柳上下打量了幾眼,勾唇笑了一下,這不就是電視劇裡常演的女扮男裝出來玩的嬌小姐嗎?
那少年人仿佛察覺到了薛柳的目光,眼神不善的掃過來,發現是個穿著寒酸的小丫頭,正一臉好奇的打量他。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打量的目光,便不客氣的開口斥道:“看什麼看?”
薛柳一愣,這粗獷的嗓子,還真是個男人啊?
那華衣少年讀懂了薛柳眼神裡的錯愕,怒氣漸漸升騰,雙眼危險的眯起來:“哪裡來的野丫頭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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