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也沒彆的待客的地方,若是坐在外麵又太冷,隻能去她房間了。
薛柳一邊領著她們走進自己房間,一邊想著等開春了,就在前院裡搭一個小花廳。
冬日曬太陽,夏日納涼,有客人來了還能有地方喝茶聊天,豈不美哉。
薛柳的屋子不大,東西也簡單,所以林霜兒一進屋打眼就看到了薛柳的書桌,上麵放著不少書本,筆墨紙硯俱全。
林霜兒忍不住走過去看,正好看到薛柳桌上正鋪著一張紙,紙上寫滿了字,還畫了一些她看不懂的圖案。
林霜兒吃驚的看向薛柳:“我聽舅舅說,米韜弟弟剛上私塾沒幾個月,已經會寫這麼多字了?真是太厲害了。”
薛柳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隨口解釋了一句:“大表姐誤會了,不是米韜的字,是我隨手寫著玩的。”
林霜兒這下更震驚了,她餘光看了一眼同樣吃驚的張大嘴巴的林秀兒,原來大家都不知道?
林秀兒隻知道薛柳是跟著陳阿婆學的認字,但並不清楚薛柳到底認識多少字,更不知道薛柳竟然還會書寫!
薛米韜去私塾念書都還沒學會寫字,薛柳就已經會了?
林霜兒收起臉上的表情,誇讚道:“柳兒妹妹太謙虛了,讀書識字哪是玩玩就能學會的?”
薛柳無意在這事件上多說什麼,便笑著擺擺手,岔開話題道:“霜兒姐姐,你跟表姐夫怎麼過來的?路上雪厚,可好走?”
林霜兒從善如流的跟著轉移了話題,笑著回道:“路上雪厚,可不好走呢!好在我們村裡有一貨郎會拉雪爬犁,花了幾文錢,讓他送來的。”
薛柳聽了有些感興趣,拉著林霜兒問了不少關於爬犁和貨郎的事。
她們三姐妹躲在屋裡聊的熱火朝天,一直到要開飯了才出來。
這天的午飯薛家準備的很豐盛,所有人吃的賓主儘歡。
黃三郎第一次來薛家,原先還有些拘謹,等三五杯酒下肚,人就有些興奮了。
黃三郎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子,人高馬大,皮膚黝黑。論年紀隻比薛興貴小一歲,卻已經當爹了。
他平日裡就是乾農活,難得喝上一次酒,這下一不小心貪了杯,喝多了酒。
薛興貴輕輕捅了胡大明一下,“讓你悠著點喝,你瞧,又給你灌趴下一個。”
胡大明感覺自己真是無敵是多麼的寂寞,薛家人都不太能喝酒,也就薛興富勉強能陪他小酌幾杯,但平日裡要乾活,薛興富並不會多喝,太不過癮了。
胡大明看著路都走不穩的黃三郎,不禁腹誹長了一張能喝會說的大塊頭,卻也是個兩杯倒。
也不知道現在開始培養薛米韜的酒量,能不能早日將他練成千杯不醉。
林霜兒他們在薛家用了晚飯,又回了林家歇了片刻,等黃三郎酒醒了,便準備回家了。
他們來的路上跟貨郎約好了時辰,會再來接他們回村。
臨走前,薛家又給林霜兒提了不少東西,吃的穿的用的,還有給小孩子的壓歲紅包。
林霜兒推辭不過,最後便滿懷感動的收下了。
黃三郎背著滿滿當當的竹筐來,又背著滿滿當當的竹筐走了。
回去路上還在跟妻子感歎:“霜兒,你這舅舅家,可真是不一般!”
林霜兒回頭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村莊,想到公婆心裡的盤算,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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