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韜樂嗬嗬的說:“認識啊,我剛從徐先生家出來,徐先生還考教了我功課呢。”
李小公子麵上的表情從輕慢,緩緩變成了打量,片刻後才說道:“我姓李,單名一個格,你叫什麼?”
“我叫薛米韜。”薛米韜大方的交換了姓名,還很熱情的從自己書箱裡抓出了一把山楂片,“這是我家裡做的,乾吃或者泡水吃都很好吃,送給你。”
李格看了一眼沒接,這時他身邊的小廝立馬上前一步道:“小公子,咱們走吧?徐先生還在等著呢。”
李格沒理他,隻好奇的看向薛米韜:“你是徐先生的學生?”
薛米韜有些失望的收回自己的小手,搖搖頭:“不是。”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是徐先生的徒孫。”
薛柳差點沒忍住笑出聲,無奈扶額,這小子倒是會攀關係。
李格並沒將薛米韜的話當回事,這人與徐先生什麼關係他自會問自己老師。
李格揮揮手,轉身走人:“走了,記得有好玩的拿來給我瞧瞧。”
等李格一走,薛興貴立馬便忍不住了,拉著顧承問:“剛才那位小公子是誰?怎麼他也喊徐先生老師?他也是鹿鳴學院的學子?”
顧承搖搖頭,同樣一臉疑惑的看著薛興貴,“我未曾在書院見過他,更不認識了。你們又是如何與那位小公子相識的?”
剛才那位李格小公子顯然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穿著配飾無不精品華美,又能在徐先生府上單獨授課讀書,顯然關係不一般。
薛興貴一邊將寄存的牛車遷出來,一邊三言兩語將薛米韜和李格如何相識的故事說給顧承聽。
薛興貴興致勃勃的跟顧承好奇李格的身份,揮著牛鞭正出發回家去,就聽薛柳說想去一個地方。
薛興貴正跟顧承八卦在興頭上,也沒多問,直接根據薛柳指的路往前走,一直到了目的地才回過神。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鋪子,不解的問道:“鏡古堂?這裡做什麼的?”
顧承抬頭也看了一眼,隨即恍然大悟的笑著說:“可是過來替字畫裝裱的?”
顧承曾經在鹿鳴書院讀書,自然對縣城的比薛興貴多一些,便跟薛興貴簡單的介紹了兩句。
鏡古堂是一家書鋪,主要經營字畫古玩。
薛柳點點頭:“聽說這家鋪子的師傅裝裱手藝好,這才對得起咱們好不容易得來的這幅畫。”
薛興貴看著裝飾古樸大氣的門麵,心有戚戚的想:這恐怕要花不少錢。
他們抱著字畫進了鋪子,薛興貴擔心他們沒經驗容易被宰客,便拉著顧承一起幫忙談談價錢。
薛柳則趁著薛興貴和顧承忙著跟掌櫃的談事,沒心思注意到她,偷偷拐去了鋪子的另一側,那邊賣的都是賣古玩和玉器的櫃台。
薛米韜餘光瞥見薛柳不見了,噠噠邁著小短腿也跟了過來,“阿姐,你去哪裡?”
薛柳頭疼的看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跟他咬耳朵:“你去看著小叔,我有事要辦,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薛米韜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雖然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想問,但還是乖乖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