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掌控者!
群山之間的戰鬥發生的很突然,結束得更快,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勝利者和失敗者都已經不見蹤跡,留下的是一片的狼藉。
天空的汙染正在逐漸消失,逐漸恢複了之前的湛藍。
狼藉的戰場上,一隊矮人精銳士兵正在打掃戰場,或者說清理殘留物,他們對於這項工作似乎很有經驗,龐大的隊伍分成好幾組,而且懂得用鋼鐵機甲清理被汙染的植被和泥土,被清理後的汙染物被統一裝箱,周圍還有超過五十名聖能者準備冷冷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異變。
周圍被清理出來的空地上,一堆堆篝火堆得整整齊齊,戰死的族人按照地位和貢獻一次排列,兩名牧師正在默然的祈禱,一聲軍令之後,火焰一堆堆躥升。
河岸邊臨時搭建營地裡,幸存下來的矮人,正在向一位矮人將軍彙報當時的情況,一位記錄員認真的記錄著聽到的每一句話。
營地不遠處的一處原始叢林內,一團幽暗的像是果凍一樣的東西,在一顆古樹的枝乾聚集,周圍的蟲蟻鳥獸本能的遠離了這片區域。
當這團似‘果凍’一樣的東西徹底聚合的時候,一架機械探索器飛行到此,裝在探索器最前方的攝像頭對準樹枝上的‘果凍’,一個簡易的空間通道在古樹旁邊打開,一架金屬機器人走出通道,踩著柔軟而潮濕的樹葉走近樹枝,用手裡雕刻有聖能銘文的木盒框住‘果凍’後果斷離開。
黑白空間裡,波拉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機器人,接過他手裡遞過來的木盒,低語道;“‘隱秘’特性可不怎麼好弄,沒想到運氣這麼好。”他把木盒隨意的放到工作台,看了眼監控視頻還依舊在打掃戰場的矮人,手動的輸入一段話,記錄一些他自己的觀點,瞟了眼另一組視頻監控。
穹頂明亮的光線照射在洞窟裡,映射著洞窟地底的黃金,金色的光芒照亮向洞窟地底蔓延的一圈又一圈的台階,讓這個區域呈現出一種神聖的美感,其反射的光芒讓台階旁邊的壁畫更加的富有意境。
楊靈豐端坐在最前方台階,已經冥想超過三個小時,聖能早已修複戰鬥時遺留的傷,體能也恢複到巔峰狀態。
“踏踏踏”
厚重的腳步聲打破這裡的寂靜,似乎是外麵有人進來!
楊靈豐雙眼猛然睜開,從冥想的狀態清醒過來,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不多時,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響亮,從那深邃的通道裡走出一名穿著白色綢質短袍,佩戴金色腰帶,手握銀色權杖的矮人,他滿臉漆黑的胡須遮蔽了他的五官,但那一雙眼睛很亮,在他的身後是兩名身穿巡警製服的矮人,他們手裡各自推著裝滿黃金的手推車,金燦燦的光芒把兩人照得像是有聖能環繞。
三人在通道門口停留五六秒,望著潔白的蒼穹虔誠的祈禱,然後走向洞窟邊緣一塊被磨平的前台上,“撲通”為首的矮人單膝跪下,後麵的兩名巡警立刻照做,又是超過十多秒的無聲祈禱。
但這時,穹頂之下慢慢的形成一個看似虛幻卻又無比真實的祭台。
兩輛手推車裡的黃金在祭台出現之際像是失去重力般漂浮起來,向祭台的方向轉移,以不同大小和不同形狀的序列擺列在祭台之上。
躲在暗處的楊靈豐,看到這裡的時候全身不由得泛起雞皮疙瘩…雷汶考利斯還活著?祂在接收祈禱,在回應祈禱,而且祂還是一個強迫症患者?
“彆慌。”莉莉婭小精靈形態站在楊靈豐的肩膀上,“這隻是一個依照程序回應祈禱的預設魔法…你可以理解為‘智能客服’,保存著部分雷汶考利斯的權能,但無法做出具體的思考。”
矮人的祈禱在這時已經完成,楊靈豐打開波拉工作台的共享屏幕,看到一組正在被記錄的數據。
“這是一個設定好的等價交換的儀式。”波拉自然清楚楊靈豐為什麼要看查看他的屏幕,在楊靈豐還沒有詢問之前搶先解釋。
“什麼交換?”
“你很快就知道了。”
隨著波拉的話音落地,身穿白色短袍的矮人,被頭頂降落的金色光芒覆蓋,他的生命基因立刻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發生了改變,從一位‘3’級聖職者變成‘4’級。
“這…”楊靈豐突然感覺自己過去學習的知識都白學了。
“這個儀式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波拉繼續他的解釋,“這是雷汶考利斯對祂聖能力量的延續,祂以自身存在的基因力量改造這些矮人,不過,這個數量是有限的,超過數量的話,選擇交換的人不但無法完成基因改造,甚至有可能被剝奪生存能力。”
“矮人在過去這麼多年裡,肯定早就摸清楚這裡麵的規則,這個矮人的晉升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有一位‘4’聖能者死亡了。”
“被我們剛才的戰鬥波及的?”楊靈豐下意識的問。
“你還不算太笨。”
“…”
他們交談之間,完成晉升的矮人興奮的朗誦著‘雷汶考利斯’的尊名,很長一串,楊靈豐隻聽懂一段‘光與暗的化身、戰爭之王、地獄的毀滅者’,隨後,這位矮人恭恭敬敬的帶著他的兩名隨從退出。
確定再無人進入後,楊靈豐帶著莉莉婭返回階梯最前麵的台階,莉莉婭第一時間回到黑白空間,隨後又帶著她的義肢身體出現。
“我們開始吧,希望這對我有所幫助。”
莉莉婭走到壁畫的最前麵,“哦,這就是雷汶考利斯的出生,一支被黑暗籠罩的族群,祂居然是第一紀年誕生的,第一紀年誕生的龍類神話物種,基本上都是‘至高母神’的孩子。”
“看吧…”她指著比較抽象的標記,由一隻眼睛和無數觸手組成的奇特圖案,“‘至高母神’是無法被形容的,或者說無法被看到的或者感應到,我曾經懷疑祂是否真的存在,但第一紀的獸類生物們都表示‘至高母神’的存在,這個標記是天堂承認的標誌之一。”
莉莉婭的解釋讓楊靈豐心裡充滿疑惑,他了解的知識隻有‘至高母神’存在的意義,莉莉婭的解釋則透露著另外一層意思。
“沒有任何生物見過‘至高母神’?”楊靈豐問。
“祂是無法被感知和直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