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看見她身邊坐著的伍瑞時,他一下子有點發懵——他給她兩張票,她還真的帶彆人來?
雖說這是她的自由,可他還是覺得不太舒服。尤其是認出她身旁的人是伍瑞時,他更是在想他們不會在一起了吧。
可是就算他們在一起了,其實也和他無關的啊。
趁著餘盼安還沒發現他,他招呼也沒打就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盼安,要不要去吃個飯?”伍瑞用自己一貫的溫和口吻詢問道。
“不了學長。”餘盼安邊說邊站起來,“我今天還有一些工作想處理,馬上就回去了。”
伍瑞也跟著站起來。“那我送你?我租了輛車來的。”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就好了。”
餘盼安說完了拒絕的話,就往出口的方向走。伍瑞跟在她身後,心裡的怒火一點點地往上湧。
——裝清高是吧?很另類是吧?
他的拳頭越攥越緊。
等走到他租的車旁邊時,他按下了車鑰匙,解開了車門的鎖。
車響了兩聲。
餘盼安下意識地站住腳,回過頭想對伍瑞說再見。而他卻沒打算放她走,他一手開了後座的車門,一手握住了餘盼安的手臂,硬生生地把她往車裡拖。
終於做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伍瑞激動到渾身發抖。他的力氣在男生中算不上大,但是餘盼安力氣顯然更小,以他的力氣,製住她還是綽綽有餘。
他甚至有空閒在心裡感歎她的手臂真細啊,好像稍微再用點力就能捏斷了似的。
於是他便真的更用力了,把她白皙的手臂掐得泛出病態的紅。
遇上這樣的事,餘盼安當然要喊救命,這邊的人雖不多,伍瑞還是有點慌張,急急忙忙地從前座的位置拿了個擦拭車座用的抹布,塞進了餘盼安嘴裡。他把餘盼安用力往裡擠,自己則是俯身去靠近。捏了捏她的臉蛋以後,他沒急著做彆的動作,把一隻手騰出來往後伸,想把車門帶上,然後再好好地享用她這朵小花。
他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碰到車門。於是隻好煩躁地起來了一點,回身去找門。結果映入他眼簾的卻不是車門和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而是不知何時走近的季之恒。
季之恒是過來停車場這邊幫同事挪車的——那位同事的車停得礙了事,被人打了電話,然而他又正好沒空,就讓季之恒這個比較閒的小新人去幫忙了。
季之恒真慶幸自己沒拒絕同事,不然,他可能要後悔很久很久。
沒等伍瑞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迎麵挨了季之恒一拳,鼻血不住地往出流。
好事被人打斷,盛怒之下,他翻身起來,和季之恒扭打在一起。
餘盼安則是丟了塞在嘴裡的抹布,顧不得發疼的手臂和充斥著口腔的黴味,她跑下車,第一反應是想幫季之恒的忙,但是理智很快歸位,她跌跌撞撞地跑去出口處喊劇院的保安。
保安們來了以後,很快就把兩人分開了。
這一架顯然是季之恒占了上風,伍瑞被打得鼻青臉腫,嚷嚷著要報警。季之恒除了嘴邊有點血跡以外,幾乎沒有受傷。他半彎著腰喘著粗氣,狠狠地瞪著伍瑞,伍瑞自知理虧,很快不敢嚷嚷了。
隨後,季之恒的目光移到了餘盼安身上。
餘盼安很少見他這麼凶的表情,有點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然而,他最終隻是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餘盼安心裡一軟,說不出話來,隻是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