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時川結婚了嗎?”劉老師又問道?
“沒有。”黎茗語氣中不摻雜一絲感情,似乎時川對她而言是個毫不相乾的人,而此時時川在黎茗心中也確實是一個毫不相乾的人。
“分開了嗎?當年畢業的時候時川同學捧花告白的樣子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我教了這麼多年學,他是唯一一個這麼乾的。”劉老師說著,思緒似乎已經開始追憶過往。
“您來是有什麼事嗎?”黎茗趕緊轉移話題。
“哦,差點忘了。我過來借兩支花,乾花最好,給畫室的孩子寫生用。”
“您在學校裡還跑這麼遠來找寫生用的東西嗎?我記得學校附近有花店的呀。”說著黎茗已經起身拿了幾支已經乾了的玫瑰花,用過塑紙包好遞給了劉老師。
“我今年退休了,剛好旁邊那家畫室的老板要去大陸發展了,我就接手了,算是在晚年再為美術教育行業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吧。”劉老師接過花。
“您就在隔壁嗎?那離得這麼近,以後有什麼需要就過來吧,我不在的話,您報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黎茗說道。
“好啊。我想你是該有一番作為的,你很有天賦,人才不應該被埋沒,我是很支持你再去深造的,我不會看錯人的。”劉老師笑著對黎茗說。
黎茗點頭。
待劉老師離開,黎茗又坐在了收銀台後邊,手中是梵高的畫冊。
“我越來越相信創造美好的代價是努力失望以及毅力。首先是疼痛然後才是歡樂。
——梵高”
若說過去的幾年對黎茗來說是劫難,而在如今她經曆過疼痛後,是該開始創造美好和快樂了。拾起夢想,拾起人生該有的模樣。
晚上下班回家後,儲瓊琳早了黎茗一會到家,看到黎茗,儲瓊琳一臉受委屈的模樣撲向她。
“不就回家吃了個飯麼,怎麼這個樣子?”黎茗皺眉問道。
“我嫂子懷孕了,我媽就開始催我結婚,說我25了男朋友都沒有,我哥25都準備結婚了。”儲瓊琳委屈道。
黎茗歎了口氣,拍著儲瓊琳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也想結婚啊,我明天去公司直接跟褚恒求婚吧,你說咋樣?”儲瓊琳一本正經對黎茗說道。
黎茗在儲瓊琳胳膊上拍了一下。
“你腦子不正常了吧。”
……
“今天劉老師來店裡了。”黎茗說道。
“老劉?他乾嘛?”儲瓊琳坐直身子問道。
“他退休了,隔壁畫室老板要去大陸發展,劉老師就接手了。”
“他都退休了?還在花店旁邊?哇,那我周末要去看看他。”
黎茗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為什麼是周末?”
儲瓊琳瞪了黎茗一眼說:“我現在是有工作的人!我明天可要正式上班了。”
儲瓊琳此刻的表情不誇張的說就像一匹餓狼看到了美味的事物一般,惹得黎茗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