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話說的好聽,實際這些人證卻都是蘇家親衛救下來後,交給他們錦衣衛看管的。
看著劉觀驚愕的目光,大理寺少卿付德冷笑上前:“劉都台,沒想到付某還活著吧?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付少卿此言何意,本官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關係,一會你都會懂的。”
說完,付德上前一步:“罪臣付德有負聖恩,向陛下請罪!”
“起來吧。”
朱棣冷冷的開口:“說吧,怎麼回事?劉愛卿不是說你死於亂民之手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亂民?”
付德冷笑:“隻怕這不是什麼亂民,而是死士吧?”
“一派胡言!本官為官清正,怎麼會豢養什麼死士,還去刺殺你們!”
“哦?劉都台,付某什麼時候說是你派人刺殺了?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你這是攀咬、栽贓!”
付德也不理他,繼續向朱棣陳述:“陛下,那日元禦史來提審犯人之時,就多方設下陷阱,希望人證改口,好在罪臣和刑部同僚看的緊,才沒讓他得逞。”
“可就在那時,忽然有所謂的亂民帶著火炮來襲營,他們喊著為吉潘阿木報仇,但目標卻是人證和臣等,目的不言而喻。”
“幸賴晉國公家人和錦衣衛及時趕到,出手消滅了賊人,罪臣才僥幸逃過一命,得以再見天顏!”
“一派胡言!”
劉觀死死盯著他:“你說是死士,可有證據?”
“有啊”,付德笑道:“不止是劉都台,我也有人證。”
“哼,可不是你們從哪裡找來的,意圖欺瞞陛下吧?”
“咱們的膽子可沒劉都台那麼大,這些人證啊,能不能信得過,陛下一問便知。”
“宣。”
這張網朱棣已經下了許久,如今到了收網的時候,他早無心再虛與委蛇。
很快,幾個身披囚服,渾身染血的家夥,被推了上來。
人群中,李增枝的目光陡然一縮,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
“李指揮,你怎麼了?這一頭汗的。”
“天熱,天熱。”
那五官疑惑的看了一眼陰雲密布的天空,和不斷灑落的細雨,再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陛下,這些人俱是當初作亂的死士,可他們不是什麼土民亂匪,而都是漢人!”
其實是不是漢人,一目了然。
雖然土民和漢人長得也差不多,但細微之處還是有些差彆的,一眼就能分辨。
那人被錦衣衛死死摁在地上,“說,你們是何人指派!”
那死士哼了一聲:“要殺便殺,何必多問?隻可惜當時慢了一步,才被你們...”
啪!
話音未落,一記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其實不用過多解釋,此人一開口就是漢話,還帶著濃濃的應天口音,怎麼可能是土人?
紀綱冷笑看著他:“彆以為看到你主子了就想翻供,咱們錦衣衛的手段,想必你是還想再來一次?”
那死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眼中滿是恐懼:“求求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