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那弟兄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搖了搖頭笑著問老趙:“那你這身功夫...”
“俺就知道你要問這個。”
老趙失笑,旋即歎了口氣,臉上泛起回憶和惆悵:“其實俺也沒打算瞞你們,隻是當年這話不敢說出口罷了。”
他苦笑一聲:“你也甭把俺當什麼人物,俺當年參加過紅巾軍,乾過斥候,隻不過被元軍打散了以後,就帶著老娘和媳婦躲到南方避難來了。”
“哦~~~原來如此。”
幾人這才明白,老趙那一身的功夫是從哪來的。
“那你後來為啥不跟著紅巾軍繼續乾?”
“孫德崖無德,成天就和自家夥的弟兄鬨內訌,俺實在看不下去,再說俺又是獨子,索性帶著老娘遠走他鄉。”
“可惜,可惜,要是老趙大哥能跟著洪武爺乾,說不定現在也是一方諸侯。”
“誰說不是呢?”
老趙嘿嘿一笑,旋即眼睛眯起:“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把這情報送回去!”
“說的沒錯!”
幾人生怕遭遇意外,果斷押著幾個舌頭迅速返航。
不出幾日,就撞見了浩浩蕩蕩的船隊。
當為首的海商知道他們截獲的情報後,頓時大喜:“趙家兄弟辛苦!快,快回泉州通知房爺!”
“還有,這段時間不管是商船還是漁家的弟兄,誰都不許私自出海,以防走漏了消息!漁家弟兄這段日子的損失,咱們泉州商會補了!”
“洛爺豪氣!”
“哈哈哈哈,小小呂宋居然敢包庇陳賊,看咱們陛下怎麼收拾他!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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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船隊返程的當夜,位於泉州城外的房家彆苑。
看著眼前一壺香茗,煙氣妖嬈氤氳而升,算盤的劈啪聲,卻擾亂了這難得的寧靜。
良久之後,房周重重鬆了口氣,將算盤推到一邊,緩緩合上賬本。
“來人。”
“少爺,您吩咐。”
“把賬本封存,等蘇謹那小子回來對賬。”
管事笑著收好賬本:“少爺,就您和蘇公爺的交情,他還能信不過您?”
“一碼歸一碼”,房周笑著端起茶碗: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要是我分不清這兩者之間的利害,也不配當他的合夥人了。”
管事搖搖頭:“小的不懂。”
“你不懂就對了,不然這泉州會長的位子就該你來坐了,哈哈。”
端著茶碗還沒來得及入口,就聽到門外響起動靜。
“什麼人!狗東西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敢亂闖?拿下!”
旋即就是一陣叮叮當當的交手聲,房周正要好奇查看,旋即聽到幾聲‘噗噗’的悶響。
“不好!”
這玩意他可熟的很,是帶著消聲的手槍!
幾個翻身迅速滾回書桌下麵,一拉抽屜,從裡麵掏出一把同樣帶著黑鐵長管的手槍。
“來者不善,躲起來!”
吩咐管事躲好後,房周心裡叫苦,暗罵自己托大。
在泉州橫行慣了,他壓根沒想到居然有人敢來刺殺他。
這處彆苑就是他用來存賬本的,因為靠著永寧衛很近,壓根沒帶多少人手。
他行事又向來灑脫,連護院帶護衛不過二十多人。
可拉開窗縫偷看一眼外麵的陣仗,好家夥,來了至少有五六十個刺客。
“嘿,還真瞧得起我,這是把我當蘇謹那小子整啊...”
不過他也有點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