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海峰樓後,嚴開元不屑的撇撇嘴:“姓劉的裝什麼慈父?就算老子不說,怕是他第一個就不肯放過劉彧吧?”
方信歎口氣什麼都沒說,拍拍他的肩膀:“明天的戲務必演好,要是露了馬腳讓他們察覺,蘇公爺可饒不過咱倆。”
“放心吧,我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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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卯時方過,嚴開元便押著人犯啟程。
果如嚴開元所說,漳州衛隻派出三個小旗押送。
不過身邊還有錦衣衛南鎮撫司的人護送。
漳州衛駐紮在海澄縣石馬鎮,距離漳州府城並不算遠,隻是要繞過一條河和山丘。
就在押解犯人的隊伍行至半途之時,道路中央被一棵橫亙的大樹截斷。
忽然密林內一聲鑼響,發一聲喊,上百道人影驟然殺出。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看著驟然出現的山賊,錦衣衛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的走向前。
冷笑著亮出胯邊的腰牌,謔笑看著山賊頭人:“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子可是大明錦衣衛,敢動一下手,管教你那山頭寸草不生!”
為首的賊人一愣,心底大驚,怎麼會有錦衣衛!
不是說隻有漳州衛護送嗎?
就在他彷徨不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
這是代表動手的信號。
那山賊頭子聽到這聲暗示,當即二話不說指著那錦衣衛:“老子管你是錦衣衛還是破衣衛,不留下錢財誰也不許走!”
“嘿,老子這暴脾氣。”
錦衣衛二話不說抽出腰刀,迎麵照著山賊就砍了下去:“賊人看刀!”
本以為那山賊馬上就得應聲而倒,誰知他隻是輕輕揮刀一攔,隨手就將錦衣衛的攻勢攔下。
沒等錦衣衛反應過來,轉頭又是一刀直刺,徑步直入錦衣衛的內門。
噗...
不知是不是被驚的失了色,那山賊都沒想到自己隨手一刀,就捅入了錦衣衛的小腹!
眼瞅著那錦衣衛小腹鮮血汩汩而出,山賊的臉都綠了。
他們是來滅口的,可這殺了錦衣衛,事情可就大條了!
沒等他細想,將佩刀隨手抽出,錦衣衛哇呀一聲大喊,倒地不省人事,不知死活。
禍事已然闖下,那山賊頭子索性不再顧及,拎刀帶著手下衝著人犯就殺了過去。
漳州衛的士兵急急來擋,可僅僅交手幾個回合,就發現這夥山賊身手居然十分了得!
不僅每個人的手上功夫十分嫻熟,進退之間也極具章法,配合十分默契。
這哪裡是什麼山賊,說是久經戰陣的正規軍也沒有問題!
僅僅幾個回合,漳州衛就被殺的節節敗退,人犯也馬上要被匪人劫走。
眼瞅著人犯被劫,嚴開元怒喝一聲:“人犯要是走脫了一個,爾等回去俱要連坐,不想死的隨本將殺賊——殺呀!”
嚴開元拎著鬼頭刀,威風凜凜的殺入土匪陣中,身後的士兵一看主將勇猛如斯,立即發一聲喊,開始反攻。
眼瞅著山賊就要被官軍從人犯身邊遠遠趕走,山賊群中忽然溜出一個身手敏捷的家夥,逆著人流直奔囚車。
幾個閃轉騰躍之間,這個家夥直直落在關押劉彧的車旁,二話不說衝著脖子就是一刀,旋即又補了一掌!
隨著嗤的一聲響,劉彧翻著白眼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