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金伯格來說,這個商會會長也不過是他的一條狗而已,是蒲奉英也好,福雙至也罷,沒有任何區彆。
唯一有點意外的,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好像還真有那麼一點本事,倒是讓他來了興趣。
金伯格今年五十多歲,但長時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看起來像是七十多的老頭,蘇謹差點沒直接喊他一聲爺爺。
“尊敬的金伯格先生,您好。”
相較於站在一邊戰戰兢兢的蒲祥芝,蘇謹的表現就顯得不卑不亢許多,讓金伯格眼前一亮。
“年輕人,聽說因為爭會長,你們還和海盜打了一仗?”
“談不上打仗,僥幸逃命而已。”
“謙虛是美德,不錯。”
要求見見蘇謹,不過是金伯格的一時興起。
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體格雄壯,個子很高,長得也算不錯,但在金伯格眼中,和那些見過的明人沒什麼區彆。
坐在他這個位置的人,更不會僅憑長相就斷定一個人是否能為我所用。
“年輕人,知道讓你進入議會的目的是什麼嗎?”
“當然,先生。”
蘇謹微微一笑:“我將是您最忠誠的合作者、執劍人。”
金伯格眼前一亮:“嗯,你很聰明,我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很好,你不錯。”
“不過先生”,蘇謹忽然裝作為難的樣子:“可惜我們蒲家身份低微,被人欺負了也不能作聲,真是跟您丟臉啊。”
“什麼?”
金伯格眉毛一挑:“什麼人敢欺負我的人?”
“軍情局。”
聞言,老頭兒明顯嚇了一跳,聲音都有點劈了:“什麼,軍情局?你們招惹這群瘋子做什麼!”
“不是我要招惹他們啊!”
蘇謹趕緊喊冤:“那天他們無端端衝到蒲老家,非說我們商會有密諜,結果什麼證據都沒拿到,還把蒲老家的房子給拆了!”
金伯格愣愣看著蘇謹,嚴重懷疑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軍情局又不是拆遷隊,沒事跑你商會拆你房子乾嘛?
可當他看向蒲祥芝,後者可憐巴巴的衝他攤攤手後,對蘇謹的話又信了八分。
“這件事我會出麵詢問,如果軍情局真的有錯,我會為你們據理力爭。”
“先生,其實這一點都不重要。”
蘇謹心裡冷笑,軍情局勢屬皇家直屬,裡麵的人或多或少都和皇室沾親帶故,你會為了區區蒲家質問皇室?
之所以跟他說這些,不是要求他替蒲家出頭,也不是為了追回被拆掉屋子的那一點點損失,而是另有目的。
“金伯格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
“你說。”
“我們希伯來人雖然占據了議院的不少位置,但我們真的有話語權嗎?”
金伯格一怔,眼睛眯了起來:“年輕人,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我們需要一些喉舌來為我們發聲,至少要讓外麵的人知道,我們為這個國家做了些什麼樣的貢獻,不然對我們實在太不公平了,您說是嗎?”
“哦?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哈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家夥”,金伯格哈哈大笑,旋即指著蘇謹,微微眯起了眼:
“去做你能做的吧,剩下的事,我會為你出麵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