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蒲祥芝倒是沒有和蘇謹弄鬼,確實是在真心真意幫他分析著局勢。
“如今英國最缺鋼材,尤其是製造武器的缺口很大,王需要大量的鐵礦,可是本土並沒有這麼多的富礦。”
蘇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不止是英國王室、貴族,就連金伯格先生他們,這些年也都派出了大量勘探隊,希望能在非洲找到合適的礦源,可惜到目前為止,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富饒的礦洞。”
蘇謹的眉頭微微跳動,顯然有了興趣,麵上卻仍舊裝作不動聲色:“整個非洲都找不到?不應該吧?”
“主要是那邊實在有點亂,不,不是有點是太亂了。”
蒲祥芝歎口氣:“其實咱們蒲家也曾想要派人去分一杯羹,畢竟英國從不限製商人出海謀利,
可惜非洲那邊到處都是各國派去的人,勢力錯綜複雜不說,還有本地土著的反抗部落、殺人越貨的土匪海盜,
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加起來實在棘手,可惜咱們沒軍隊鎮壓,壓根插不進手去。”
蘇謹撇撇嘴,暗罵不換到了哪個年代,這幫人都是這麼沒出息,就想著靠武力鎮壓?
動動腦子好不好?
“如果,我是說如果”,蘇謹沒打算給他們當老師,嘴角笑意噙起:“如果我找到一個足夠支應英國所需的礦洞,會怎麼樣?”
“隻要咱們能守住,再回來建幾個鋼廠,到了那時候,恐怕就連金伯格先生都要對咱們忌憚幾分。”
“我知道了。”
蘇謹什麼都沒說,也沒告訴蒲祥芝自己打算怎麼做,隻是吩咐道:
“這段日子還得有勞蒲老幫我支應著商會,侄兒有些私事要去處理一下。”
隱約猜到蘇謹似乎想要做什麼,蒲祥芝眯著眼笑道:“賢侄儘管去忙,老朽雖然年邁,但給賢侄打打雜還是可以的。”
“多謝。”
離開商會上了馬車,蘇謹隨手一晃,手裡便出現了一份地圖。
這份地圖上畫著明確的經緯坐標,最重要的是,整個世界的礦產、物資,赫然列於其上...
大英彼岸,那個令威爾斯十分忌憚和憎惡的國度,皇城內宮傳出朱棣的嗬斥:
“身為太子,連自己的身子都掌控不了,談何掌控國家!”
“張氏!你就如此縱容太子胡來?夜夜笙歌燕舞,命不要了嗎!”
朱高熾和太子妃跪在東宮殿內,身周滿地狼藉,處處是碎裂的胡琴和女子薄衫。
“阿爺你不要生爹爹的氣,孫兒替爹爹給你賠不是。”
六七歲的娃娃稚嫩行禮,慢慢消解了朱棣的怒火,後者嘴角緩緩噙起一抹微笑:“瞻基過來。”
“是,阿爺。”
大明皇太孫,此時還不是六邊形戰神的朱瞻基,慢慢爬上了階梯,坐在朱棣的懷裡。
“瞻基你記住,長大了可彆學你爹,親賢臣遠小人,更不能夜夜與娘們共舞,知道嗎?”
“是,孫兒才不喜歡女人,才不找女人呢!”
“呃...這個為了皇室血脈,媳婦兒還是要娶的,這不是一回事。”
朱棣尷尬的撓撓臉:“凡事要有度,不可癡迷便好。”
“嗯”,朱瞻基點點頭:“孫兒記住了,可是阿爺...”
朱瞻基有些害怕,又有些難為情:“孫兒不沉迷女色,可以鬥蟋蟀嗎?”
“鬥蟋蟀?”
朱棣一愣:“可以是可以,隻是...”
話沒說完,貼身太監狗兒匆匆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喜色:“皇爺,徐大將軍回來啦。”
“快,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