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樂意了:“朕要你驅除韃虜不假,但也要你好好的回來,朕擺好慶功宴等你!”
“臣,遵旨!”
“允恭回來一趟不易,趁著這些日子回家好生休養一番,等朕的大軍到位再出發不遲。”
“陛下,不知此次準備出兵多少?”
朱棣笑了:“允恭準備要多少?”
徐輝祖哈哈大笑:“自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你呀你呀。”
說笑幾句,徐輝祖也不再玩笑:“對手此番來氣勢洶洶,臣以為兵貴精不貴多,與其徒增兵力消耗糧草,不如集中優勢兵力破其一點。”
“果然不愧是徐叔叔的虎子,與朕不謀而合。”
朱棣神色冷冽大手一揮:“這次你帶朕的神機營走,此外,謹弟還給你備了一份大禮,到時候可莫要嚇著了。”
滴滴...滴滴...
蒲氏商會的院牆內,一處孤零零的小屋,蘇謹在約定時間再次打開電報機,收發著情報。
門外軍情局的偵測車吱哇亂叫著,但達米安卻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眼皮耷拉著壓根懶得去看。
偵測車的動靜讓他十分煩躁,索性直接讓人把接收器關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麻了,徹底麻了。
哪怕明知道裡麵有人發報,可他每次衝進去也隻是徒勞無功,徒增笑耳。
一次次的進去受嘲,更是讓他身心疲憊。
若是一般人,他大可以把人先抓走,然後用儘酷刑審問。
可裡麵那位是議院的議員,不是他能隨便抓的。
更何況自己的上司都被上議院的金伯格先生警告,不許他騷擾這個院子的主人。
上次拆人家房子的錢,都是軍情局墊付的,上司警告他再有下次,就自己賠。
而那個該死的福,每次在電波消失後,總會有意無意的轉悠出來看看自己,好像在說歡迎他繼續來搞。
搞,搞你奶奶個嘴兒!
雖然抓不到證據,可達米安就是不甘心,每天就跟打卡上班似的準時來報到,發誓要抓到蘇謹的馬腳,也是夠執著的。
對此,蘇謹隻能不屑的笑笑。
抓我把柄?
彆說是一個電台,就算十個八個的,老子都能在瞬間給它們收回去,你去哪抓馬腳?
有本事你鑽我倉庫裡去呀?
蒲祥芝也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賢侄’,有時候心思陰沉的可怕,可有時候又幼稚的可笑。
軍情局這種諜報機關,任誰無論心裡有沒有鬼都躲得遠遠的。
這位賢侄可好,偏偏就要和人家鬥氣,壓根沒把人家當盤菜,可偏偏對方又拿他毫無辦法,也不知該氣該笑。
就在蘇謹站在商會大門口,衝著達米安齜牙咧嘴的扮鬼臉時,馬三從外麵匆匆趕了回來低聲道:“有消息了。”
蘇謹一愣,旋即沒了和對麵鬥氣的心思,轉身回了商行,留下一臉懵逼的達米安。
看著再次從‘幼稚臉’變回‘陰沉臉’的賢侄,蒲祥芝才鬆了口氣,這小子總算要乾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