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的產業並不少,但也基本依附於棉業紡織、鹽糖貿易、餐飲酒肆這些基礎行業裡,這還是自己當初刻意控製的結果。
他們哪來的那麼多新的資金注入!
除非...
“王,難道...”
威爾斯明白他的意思,笑著點點頭:“沒錯,蒲氏將他們商會名下的所有產業,都抵押給了皇家銀行,還有一筆不菲的注資。”
金伯格的眼睛眯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筆注資的主人,是不是姓福?”
威爾斯哈哈大笑鼓起了掌:“不愧是我最信任的經濟大臣,你猜的沒錯!”
“該死!”
威爾斯卻沒興趣寬慰他的懊惱:“金伯格,我要提醒你。”
他的眼神射出猶如毒蛇一樣的光芒,像是在等待他的獵物上鉤:
“鐵礦的事,對我、對大英都非常重要,這不需要我再重複,如果讓我知道誰在這件事上設置阻撓,那我不介意親手將他除掉,你明白嗎?”
金伯格打了個寒戰:“是的,我的王,我非常明白您的苦惱,也願意為您解憂。”
“非常好,那就請你做好你的事情,其他的就不要再插手了。”
“...好的,我的王。”
“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離開倫敦塔,金伯格的眼神愈來愈陰翳:“福!好,很好,看來你鐵了心要和我作對,那就看一看誰的手段更高!”
噠、噠。
文明杖砸在地麵上的聲音沉悶且厚重,將主人滿身的殺氣不斷向地麵傾瀉,激起路邊水坑的陣陣漣漪。
遠在西非福爾摩沙的寧巴山脈,層層綠蔭的森林中,蘇謹和馬三斜靠在山腰樹畔,看著不遠處空地上正在操練的鹵蛋們。
“老爺,咱這次可是下了血本,救回房爺以後,非得讓他大出血不可。”
“那還用你說?”
懶洋洋癱坐在樹下,蘇謹感覺當個癱子真好:“咱家的家訓是啥?”
“不撿錢就算丟。”
“對嘍”,蘇謹嘿嘿笑著眯起眼睛,似乎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好好坑房周一筆。
“要說絕,還是老爺您拉著蒲家抵押家產這招最絕,這麼一算,咱這筆錢花的真值。”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蒲祥芝那麼會算計的家夥,沒看到真金白銀怎麼可能下的了這個決定?”
就在蒲萬年‘發現’鐵礦的同時,蘇謹就讓蒲祥芝按照之前約好的,立即抵押產業、注入資金,申請在倫敦開鋼廠。
他心裡清楚,在倫敦沒有任何產業的自己如果分幣不掏,蒲祥芝這老狐狸怎麼可能上當?
一向死老摳的蘇謹,為了引這群家夥上套算是下了血本,那可是足足一大船的黃金啊。
換算下來,將近30億英鎊!
而蒲氏商會所有人的家產加起來,還不到20億英鎊,蘇謹這下也算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不過這些錢對於蘇謹來說雖多,還遠談不上傷筋動骨,可那20億英鎊,卻是蒲氏的身家性命。
這筆買賣,蘇謹覺得做的值。
看著山腰操練的鹵蛋們,蘇謹眼底一抹古怪的戲謔翻湧而起:“這群家夥也練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了吧?該練練手了。”
順著蘇謹的視線望去,馬三嘿嘿一笑:“老爺,您說吧,咱們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