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家煉鋼廠接到大筆訂單的消息,傳到金伯格的耳中。
後者問訊大怒,將屋裡東西砸了個遍,拄著他的文明杖,嘴裡噴著一點也不文明的單詞,朝著倫敦塔走去。
他要質問王,為什麼厚此薄彼,隻給蒲家訂單而不給他們希伯來人!
難道他們沒有煉鋼廠嗎?
難道他們沒有礦源嗎?
還是他們的煉鋼廠臭!
可當威爾斯丟給了他一塊,無論是硬度還是韌性都遠超他們生產的鋼材樣品時,金伯格閉嘴了。
他不是第一次和軍工廠合作,自然不是外行,知道什麼樣的鋼材最適合鑄造武器。
“他是怎麼煉出來的?”
懊惱的金伯格,帶著困惑和深深的疲憊感,頹喪的離開倫敦塔。
“先生,明天就是報社開業的日子,文森特主編詢問您明日是否前去剪彩?”
“不去了...”
金伯格很疲憊,壓根不想為一家區區報社勞心,可旋即又想到什麼,臉色變得無比陰狠:
“那些編輯的稿子都審過了嗎?有沒有問題?”
“文森特主編都審過了,他說很符合我們英式小說的美感,而不是明人的那些低俗鬼故事。”
“很好。”
金伯格眼睛微微眯起:“從明天開始,出品的報紙全部給我售賣一便士!”
“什麼?一便士!?”
認為金伯格瘋了的手下急忙勸道:“先生,一便士我們連印刷的成本都賺不回來!”
“誰在乎?”
那點錢對金伯格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單純的就是要出這口惡氣:
“就給我打價格戰!打到他們倒閉為止!”
“還有,讓那些編輯在報紙上儘量引導輿論,告訴那些狗屁不懂的讀者,蒲家的報紙就是垃圾、叻色!是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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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氏第一煉鋼廠,無數冒著黑煙的爐子高聳入雲,排出的濃煙給這座從不明媚、陰冷潮濕的城市,繼續添加著股股陰霾。
“很好,就按照這個配比去做,第一批貨按照比例先混一成的殘次品進去。”
將手裡的鋼材隨手放下,拿起毛巾隨手擦了把汗,蘇謹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家丁:“你乾這個幾年了?”
“回老爺,自打咱們家在黎城弄了鋼廠,小的就一直負責一線天的差事。”
“帶你出來果然沒錯。”
當初也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帶著這些家丁出了海,沒想到在這派上了用場。
“翟明辰、師超。”
“卑職在!”
“藏在軍工廠的探子聯絡上了嗎?”
“回公爺,聯絡到了。”
“很好”,蘇謹點點頭:“今晚回去以後,你倆直接找馬三支銀子,總之一句話,不管花多少錢,必須把審驗這條路給我砸通,明白嗎!”
“喏!卑職定效死命!”
“我隻能給你們一旬的時間,一旬之後,鋼材必須如數進入軍工廠!”
“喏!”
安頓完這倆錦衣密探,蘇謹繼續安排:“改過的配方暫且保密,等審驗的路子疏通後,再讓蒲家其他工廠連夜趕工。”
“現在先以培訓的名義,暫時壓住他們那邊暫停生產,但鐵料一定要提前備足,不能耽誤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