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看到唐寧街上驟然響起的槍火,和接二連三的爆炸,威爾斯知道伏擊計劃失敗了。
“命令第一、第三、第七步兵連迅速包抄上去,第二步兵連從後方圍剿,一個也不許放跑!”
“我親自去督戰!”
“王,那太危險了,您不能...”
“滾開!”
一腳踹開身邊的親衛:“幾百人圍剿十幾個人,你告訴我危險在哪裡?難道說,你的一個步兵營拿不下區區幾個潰兵?”
這次圍剿、埋伏蘇謹,威爾斯隻調動了一個皇家步兵營。
倒不是他托大,而是忽然調動更多的士兵進城,一定會引人懷疑。
在確認自己的對手是蘇謹後,威爾斯雖然不敢小瞧這個家夥。
但蘇謹身邊不過隻有十幾個人,他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至於蒲家人,那根本和蘇謹不是一夥的,在他眼裡更是一群雜碎。
毫無威脅的雜碎。
“老爺,房爺就在前麵那輛車上!”
前方靜靜停著兩輛卡車,一動不動。
車上負責運輸的隊長達文,舉著手槍死死抵在房周的腦袋上,不斷顫抖著。
“嘿,夥計,放鬆一點。”
被槍抵著腦袋的房周,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反而帶著濃濃的謔笑:
“我可是你的人質,要是不小心打死了我,你可就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閉嘴!”
通過後視鏡,達文不停觀察著不斷靠近的蘇謹一行,感覺褲襠都濕了。
他發誓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這個福爵士為什麼要開槍殺人,更不知道身後的卡車裡,為什麼會藏著士兵。
“嘿,夥計,放輕鬆。”
房周淡淡笑道:“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押著我下車談判,或者直接投降?”
投降?
達文嘴角噙著苦笑。
他也想投降,可是他心裡更清楚,一旦他選擇投降,他身後的母親、妻子、孩子,都要為這個愚蠢的決定陪葬。
我隻是個運輸官啊,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選擇!
可是他心裡也清楚,等在車裡隻有死路一條,下車也許還有機會帶著人質離開。
哪怕拖延一會兒,王的衛隊也能很快趕到,到了那個時候他不但無錯,反而有功。
“下車!”
一把推開車門,達文用手槍在房周腦袋上狠狠一頂:“彆亂動,不然我打死你!”
“放輕鬆,我是你的人質,怎麼可能亂動呢?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酒沒有嘗試過,我可不想這麼早死。”
一邊安撫著達文的情緒,房周一邊慢慢舉著手下車。
“彆動,站在那裡!”
達文偷偷看了一眼後麵,確定沒人後翻身下車,藏在房周身後露出半個腦袋。
恰在此時,蘇謹已經帶著人衝了上來,看到這一幕時愣了一下。
“喂,你可小心點,我現在可是人質。”
房周不但沒一點緊張,反而一臉輕鬆。
“看出來了”,蘇謹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但眼底卻劃過一道輕蔑的光。
達文剛想和蘇謹談判,要求他放自己帶著人質離開,忽然眉心一痛!
旋即看到遠處似乎有火光一閃,臨死之際腦海洞然劃過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