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動手了!
不過他們動手的對象不是大明,而是...
奧斯曼和帖木兒!
原本支援他們的聯眾軍,於永樂六年某日的黎明,驟然同時向奧斯曼、帖木兒各個戰略要地開炮!
於此同時,飛機轟鳴而起,無數的炸彈、燃燒彈在每一處城池上空炸響!
猝不及防的守軍,甚至連防空洞都沒有準備,士兵和平民哀嚎著在每一條大街奔馳。
他們到死都想不明白,明明是友軍,為什麼要對他們發起進攻!
最被他們信任的爸爸們,為什麼會對他們丟下懲罰的鞭子,恣意鞭打他們的靈魂和肉體。
快則半月,慢則一月,已經完全失去防衛能力的要塞,迅速被聯眾軍的步兵占領。
坦克、步兵,肆意奔馳在他們曾經的家園和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每一處廢墟和小巷,隱隱間傳出女人的哀嚎和哭泣,以及土匪般恣意的笑聲。
泛起、沉沒,彼此交織。
要塞的哭泣尚未熄滅,幾日之後奧斯坦丁堡的王城宣告破滅。
緊接著,撒馬爾罕城頭的旗幟,也換成了聯眾軍的旗幟。
而兩位曾經的國王,亦是大英最虔誠的信徒,至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這一幕不僅驚呆了奧斯曼和帖木兒的平民,也驚呆了遙遠東方的大明。
火站河前的大明前進基地,朱高煦目瞪口呆看著河對岸城頭的硝煙,嘴裡似乎能塞進去倆雞蛋。
“英國佬這是瘋了?連自己人都打?咋狗咬狗了?”
不過,遠在身後衣烈河駐紮的徐輝祖,眼底卻沒有絲毫意外。
今天的結果,早在聯眾軍開始駐軍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小蘇當初說過一句話,老徐深以為然。
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無論是奧斯曼也好、帖木兒也罷,他們從漠北戰場失利而歸的時候,對威爾斯來說,就不再有利用價值。
兔死,自然狗烹。
所謂聯眾國、聯眾軍,其核心不過仍舊是利益在驅使。
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會跟著威爾斯,跟著英國滿世界開戰?
大明的長城,可不是他們說推倒就能推倒的。
在沒有擊敗大明之前,威爾斯一定需要一個足夠大的蛋糕,來給效忠於他的子民一點好處。
很顯然,奧斯曼和帖木兒的地盤足夠大,這塊蛋糕也足夠美味,是殺來祭旗的不二之選。
可惜,被烹的家夥不明白這個道理。
驅狼吞虎固然沒錯,但虎還沒被吞掉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群狼撕碎,咽進了肚子裡麵。
“備戰吧,留給咱們得時間不多了。”
就在徐輝祖以為,下一步聯眾軍就該向大明宣戰的時候,對方卻做出又一件詭異的舉動。
進攻迦南。
準確的說,這次出手的不是聯眾軍,而是以西斯萊特為首的希伯來人,一共十二路大軍,同時對迦南發起進攻!
徐輝祖很奇怪。
迦南又不是什麼戰略要地,在彼此大戰一觸即發之際,為什麼要浪費兵力和時間,去襲擊一個沒有太多價值的地方?
難道...是為了更南邊一點的吉達港?
從海上去不是更快嗎?
蘇謹‘陣亡’以後,留在世上的唯一一支部隊,就是隋越率領的慎海衛海軍。
可那也不對啊。
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慎海衛,完全可以從海、陸直接進攻。
慎海衛可是以海軍為首,陸軍的儲備並不多,隻有孫威手上的不足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