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倒是。”
如今的大明可不比十幾年前,雖然對土匪山賊這種玩意還沒做到完全剿滅,但較之他爹洪武爺在的時候,不知道清明了多少。
如今大明的鐵路四通八達,南北、東西的主乾線基本建通,也就是還沒有鋪到鄉鎮和小的縣城。
如果朝廷知道有這麼一夥擁有重火力的山賊,早就讓本地衛所去清剿了。
本地衛所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京城的幾大衛坐著火車來解決...
“不對勁,本王親自去看看。”
朱橞打定了主意。
這些家夥如果真的是從彆的州府流竄過來的流寇,他不介意收為己用。
如果談不攏,憑那十幾個人,自己三百持槍的穀王衛,也不是吃乾飯的。
更何況,他手下實際持槍的親衛,可遠遠不止三百。
彆說玩槍,炮他都有!
出發!
長沙府距離醴陵並不算遠,醴陵還處在和江西的交界,地理位置更是重要,自然早就通了火車。
朱橞直接找鐵路司,偷偷包了一輛火車,帶著三百多親衛直奔醴陵。
王爺非旨不得擅離封地,但看朱橞這熟練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乾。
隻需幾個時辰,噴吐著濃煙的火車便嘶吼著在醴陵站停下。
三百親衛一下車,便看到車站周圍早被縣衙的衙吏封鎖,張牟臊眉耷眼的站在站台上候著。
本來他以為來的是張全,可當他看到居然是王爺親臨,臉都白了。
“臣醴陵知縣張牟,叩見王爺!”
“起來吧。”
朱橞麵無表情的站在那:“那夥賊人是什麼來路,可曾查清?”
張牟簌簌發著抖,聲音都在發顫:“回王爺的話,那些人把巡檢扣下之後就未曾再露麵,臣怕打草驚蛇嚇跑了賊人,就沒再...”
“哼!”
什麼怕打草驚蛇,這張牟分明就是知道這塊骨頭不好啃,惹不得,嚇得不敢再去。
不過自己很多事要交給張牟去做,也不好太過嚴厲寒了下屬的心。
“走,帶本王去看看。”
“王爺您要親去?”
張牟大驚:“不可啊王爺,臣猜測這些人俱是悍匪,您萬金之軀要是傷著了一點,臣可萬死莫贖了!”
“怕什麼?”
朱橞露出冷笑:“當年在金川門給四哥開門的時候,本王也未曾懼怕過一點,如今不過小小毛賊,還能傷了本王?你帶路便是。”
“是。”
張牟聞言也不敢再勸,老老實實頭前帶路,沒多久便到了蘇謹藏身的客棧。
抓了巡檢之後,蘇謹就以包下客棧的名義,將客人都‘客氣’的送了出去。
如今的客棧裡,除了他們這十幾個人以外,也就剩下跑不了的掌櫃,和做飯的廚子、小廝。
好在雖然蘇謹這一行‘悍匪’,雖然對張家家奴和巡檢下手挺黑,但對客棧的人還算客氣。
客棧掌櫃剛剛鬆了口氣,就聽到門外一陣嘈雜的聲響。
趴在門縫上一看,原來是縣衙派人把這條街都清了。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淨街隻是基本操作。
隻希望事後不要把他們當亂匪同黨一並處置就好。
不過,掌櫃的已經預料到時候是什麼光景了。
至少被張大扒皮敲一筆竹杠是免不了的,隻能自認倒黴。
可這放下去的心還沒多久,當他聽到門外傳來齊刷刷的腳步聲,再次趴在門縫上觀望後,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