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謹雖然剛剛回來,還沒進京就破了穀王、寧王造反案,正挾著赫赫威名,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惹他。
但現在也不是十年前的大明,更不是你蘇謹的一言堂,咱不著急。
等前線部隊吃了虧,咱們再好好說道說道。
此時的蘇謹雖然不是六部尚書中的一員,無職無權,但剛回來便隱隱是六部之首。
兵部、戶部、工部更是隱隱以他馬首是瞻,甘做犬馬。
就連唯一沒有動過窩的六部之首,吏部天官蹇義都不發一言,沒有明確的偏向。
這時蘇謹才注意到一件事:“士奇,你現在掌了戶部了?”
“是”,楊士奇笑嗬嗬的應道:“鄭部堂年紀大了,前年想要告老,陛下沒允,現在讓他掌著黎城兵工廠。”
“哦。”
對於鄭賜的想法,蘇謹也能理解。
洪武五年之前的官是最難當的,彼時正趕上大明的大發展時期,千絲萬縷沒有一件小事。
那時的官,不管你能力如何,累是最基本的要求,幾乎沒有一個能閒著。
鄭賜本就歲數不小了,現在想歇歇也正常。
就是這次回來,朝中的老麵孔也越來越少了。
李仕魯十年前就告老,五年後老死家中,也算是壽終正寢。
他是唯一一個疑似沒怎麼受主角蝴蝶效應的人物,在蘇謹嶄露頭角以前,他就改變了命運,沒被老朱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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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仕魯告老沒幾年,任亨泰也致仕了。
老任和蘇謹亦師亦友,當年是最早主動支持他的人,從洪武朝、建文朝一直到永樂朝,三朝老友。
現在任亨泰倒是還活著,不過身子骨也不大好,在襄陽老家飴兒弄孫,日子倒是過的挺美。
隻可惜這次回來腳步匆匆,路過襄陽的時候也沒時間去看看他,隻能等以後再說。
自己的學生們,倒是在這十年的時間漸漸在朝中穩固了根基。
陳顯掌了工部,許遇生也在工部擔著左侍郎,不過不怎麼管部裡的事,基本就窩在寶船廠不出門。
蘇根生是兵部尚書,不過十年前他就在這個位置,一直沒有動過。
可謂氣煞人也。
大明的官員,尤其是京官,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必須幾年一任,但基本都是三到五年挪一挪窩。
可蘇根生就像個釘子戶一樣,釘在這裡就動也不動,直接堵死了後進的希望。
這十年間也不是沒人彈劾過他戀棧不去,可惜朱棣壓根就當做沒聽見。
沒事的時候換換倒也無妨,可現在是什麼時候?
倭國、東南亞、澳島的亂遭事全指著蘇根生處置呢,把他換下去?
換一個隻會之乎者也的腐儒上來惡心朕?
朱棣才沒那麼傻。
更何況,戀棧不去的,可不止他一個。
那不是還杵著一個六部天官蹇義沒動嗎?
蹇義才是朱棣心中真正的朝堂平衡器。
他本身為人正直、清廉,和任意一邊的關係都不遠不近。
讓他掌控吏部,至少不會出現一邊勢大的情況。
如今外患層層緊逼大明,朱棣可不想看到內憂出現,禍事橫生肘腋之間。
而那些江南出身的官員心裡也清楚,有蹇義在,他們可以放心的彈劾、噴人、乾架。
至少把陛下惹毛了,還有個拉架的人。
要是換做一個壓不住他們的,陛下一旦龍顏大怒,那可就真要殺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所以不管是蘇係官員,還是其他,都自覺的沒人去找蹇義的麻煩。
看著朝中熟麵孔越來越少,蘇謹也忍不住在心中一聲歎息。
“陛下,大致情況臣已經了解了,我先去看看皇後娘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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