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公司在這從無到有的一年時間裡,始終就像一條直線,平整緩慢,毫無波瀾,漸漸的,人招不上來了,資金鏈要斷了,市場做的也沒什麼起色。直到最近,先是攪進來一棟樓,再是多了高人指點,他們那條直線開始平地起波瀾,他們公司的前途仿佛也一下就豁然開朗起來。
季明銳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3歲時父母離異,法院把他判給了他的父親。
母親這個詞對於季明銳來說是缺項的,他從來沒感受過母愛,也沒見到過他的母親。
季明銳的父親季元是個很要強的人,他相信知識改變命運。
不過他信的不是他自己通過學習知識來改變命運,他相信的是,他兒子經過不懈的努力,可以通過知識來改變命運,順便就也幫他改一改。
於是在季明銳的學生時代,隻有學習這一件事。
而學習這件事,隻有考第一這一個目標。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因為隻要考試失利就會遭到父親的毒打而變得懼怕考試,以至於他一到考場就緊張,一緊張就發揮失常,平時都會做的題,在考試的時候就是怎麼解都解不出來,於是一度出現了讓所有老師都費解的現象平時學的特彆好,一到大考就砸鍋。
後來季明銳偷偷打電話到當時特彆火的,能為聽眾排憂解難的“電台夜話”欄目。
握著電話,季明銳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有一個朋友……
那主持人直接笑道“同學,請說出你的煩惱……”
電台的主持人並沒有解決掉季明銳的這個煩惱,直到再一次考試失利時,他望著他爸那又高高舉起的手,拎起他爸昨天喝的還剩下半瓶啤酒的大綠棒子,框的一下就狠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當鮮血混著啤酒一起從他的腦袋上往下流的時候,正直青春期的男孩子露出了一抹叛逆的笑意“你打的還不夠狠,以後再動手帶點勁,像這樣,得把我往死裡弄。”
孽障啊。
自那以後,父子倆便形成了的難得的默契,季明銳的成績再沒從學年前五名掉下去過,他爸那手爪子也再沒當著他的麵舉高高過。
現在的季元看著兒子出息了,總是樂嗬嗬的說,當年逼著你讀書就讀對了吧,知識改變命運,我兒子不能上什麼技校、職高,我兒子得考大學,21世紀什麼最貴,人才!
季明銳從遙遠的記憶中抽回神來,在王群的呼嚕打起前,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同時被郭戈銘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郭戈銘睡眼朦朧的接起電話,剛喂了一句,就聽一句好聽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請問,是郭戈銘,郭總嗎?”
“對,我是,你哪位?”郭戈銘問道。
“我叫高露,我是張大夫的侄女。”對方說。
“啊,啊侄女你好,啊不對,啊那個……高小姐你好。”郭戈銘這昨晚喝了三紮啤酒的腦子明顯還沒開始轉個。
“嗬嗬,郭總您人真逗……我們上次見過麵的,我來給我姑姑送東西,那時候你就在我姑姑的辦公室裡。”對方說。
“啊……啊對,我記起來了,我媽好像還誇了你一句,說你這姑娘長的真水靈。”郭戈銘說。
“對,就是我,挺冒昧的給你打電話。聽我姑姑說,你們是做軟件的,有財務係統什麼的。現在不都在搞技術革新嗎,我們公司也想借助技術革新進行管理模式上的升級。所以想問一下,近期我們有一個財務管理軟件的招標項目,不知道你們公司有沒有興趣試一試。”對方說。
“有興趣有興趣,你們公司在什麼位置,這電話也說不太清楚,或者高總你看你今天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跟你當麵詳談,你準備一些你們公司的資料,我也帶一些我們公司的資料,貴公司的訴求,相信我們四季軟件一定都能滿足。”
郭戈銘剛剛是懶洋洋地躺著接電話的,一聽對方要買軟件,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瞬間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可彆叫我高總,我就是一行政主管,叫我露露就好了,我們公司地址在四裡屯北苑b座2寫字樓8層。我上午有會,下午您可以直接過來,我們這裡有前台接待,那我就在這裡等郭總了。”對方說。
“好好好,下午見。”郭戈銘說。
“再見”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