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一提結婚,聽到的全是不知道郭戈頌從哪裡扯出來的歪理邪說,簡直氣死人了。
在納斯達克敲完鐘,又借此機會到若鏡聽了幾天彙報開了幾天會,季明銳這才先郭戈頌一步回國。
火速處理完這些天積攢下來的集團事務後,季董事長就跑到了他大舅哥家訴苦“戈銘你是不知道我這求婚之路求的是有多麼的辛苦,戈頌她油鹽不進,說婚姻不保護愛情隻保護權益,她沒有權益需要婚姻來保護。還說我們的關係,她也不需要社會來認同。
戈銘我是真說不過你妹妹,我現在覺得自己啥事都能搞定,唯獨搞不定的就是你這個妹妹,我是真沒辦法了,求助啊哥,親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迫切地能名正言順的跟你叫聲哥。”
季明銳跑到他這來的一番訴苦,可是把郭戈銘給樂壞了“哈哈哈哈,哎呦,我們季董事長吃癟的樣子我可是得有年頭沒見過了,這若鏡一上市,我本來以為你回來能神清氣爽,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逼到了這個份上,哈哈哈哈哈,不行二哥,你讓我再笑一會。”
“行了彆笑了,找你出注意來了,不是供你撿笑來了。”季明銳說。
郭戈銘真覺得自己好久沒聽過這麼好笑的事了,他又跟著笑了好半天才稍微正經有點“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說這個世界上最難兩件事,一件是把彆人兜裡的錢揣到自己的兜裡,一件是把自己的思想放到彆人的腦子裡。你現在做的,就是要把你想結婚的思想,放到一個不想結婚的人的腦子裡。這事還真是棘手,不是一般手段能左右的,她不想結婚,我也不能夥同你把她綁到婚姻登記處去啊。”
“那你說怎麼辦,到底有沒有招,沒招我可走了!”
“彆走彆走,露露準備飯了,一會家裡吃,我這確實是沒招,但不見得這靈丹妙藥你今天就拿不走,咱倆老爺們不懂女人,這不還有最懂女人的女人呢嗎。”
“弟妹能有法子?”
“有沒有你得問啊,虛心求教。”
“行,我虛心求教。哎,我是真沒想到啊,王群閨女都百天了,我竟然連婚都沒結上呢。”
“彆急,好飯不怕晚,咱倆先上桌,我把我媳婦叫來。”
“行,還真有點餓了。”
這兩人上了桌,高露也從裡間走了出來“季董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還沒恭喜弟妹高升呢。”季明銳說。
當初生完孩子以後,高露心思被孩子家庭還有事業三方拉扯著,也就疏於對自己的投資,身材稍稍有些走樣。現在孩子4歲脫了手,台灣兩個高管又相繼撤回去,高露現在直接被任命為和盛餐飲內地區域總裁。
沒了孩子的牽扯,又漲了身價,高露再次把生活的重心投放在自己身上,曼妙的身材徹底恢複了不說,現在高露舉手投足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已經到了修煉升仙的地步。
“自己家的買賣,沒什麼高升不高升的,就是自己找點事做。”高露說。
“弟妹,有件事你得幫我想想辦法,你與戈銘結婚的前一天,我倆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這期間我求婚不下數次,可她就是不答應,我也是挺無奈的。”季明銳說。
郭戈銘在那幫腔“我妹也是被慣壞了,她現在什麼都不缺,估計在她心裡啊,這婚結不結都一樣。但是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啊,老季我們眼瞅就30了,而立之年,業都立完了,也該成家了,誰也不能一直陪著那小丫頭跑馬拉鬆。”
高露道“季董,你覺得婚姻是一種承諾,但婚姻對於她,可能就是一種內心的束縛。當然不是說她會喜歡上彆人,就是她覺得,隻有不跟你結婚,她就是戈頌總,跟你結婚了,她就是季太太。你的身份太強勢了,這對她來說是一種阻力,也許還會磨滅她在公司裡的,一種原本應該被讚頌的價值。”
季明銳不解“可她是公司的元老啊,就是成了我的妻子,又有誰能輕視她的價值呢?”
高露道“這是你的看法,不是彆人的。公司裡的人或許認可,但外界卻會質疑她的能力。通達是家族企業,我婆婆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可她在外界眼裡就是郭太太。戈頌懂得那個滋味,所以她對跟你結婚有排斥也是正常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放她自己出去開公司吧?”
高露道“那怎麼不能呢,聽戈銘說,你們四季現在也要做私募基金了,可以把戈頌放過去獨挑大梁啊。”
“這個人選是考慮過戈頌的,但齊總和戈銘都投了反對票,覺得戈頌的經驗稍顯不足。”
“我不懂你們公司的事,我隻懂戈頌,因為戈頌私下跟我說過。我婆婆跟你是同一戰線的著急,每年過年私下都要跟我聊你們的事,然後我就要跟戈頌聊,把我婆婆的意思傳達到位。”
“那戈頌怎麼說?”
“她說反正結不結婚都一樣,為什麼要結。”
“她就一點不擔心我在外麵受到誘惑?”
“我也跟她提過,她說她相信她的明銳哥哥會是一位能經受得考驗與誘惑的好男人。”
季明銳鬱悶死了“哎……當個好男人還當成坑了。”
高露笑笑“季董,其實你也不用太著急,你想想戈頌說的也對,你們現在跟結婚沒有什麼區彆,而且你們已經訂婚了。一下步就放手讓戈頌去實現她心中的夢想,幫助她完成她想證明的價值。這樣的水到渠成,好過一切意義上的強加乾預。真的,除了讓她心甘情願,沒有其他更好辦法季董。”
季明銳認真地想了想高露的話“好吧,我倒要看看,郭戈頌小朋友什麼時候能夠心甘情願被我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