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拍賣的這一批地塊,還有哪?再走走。”
“倒是有個地方,不過那地塊聽說有點產權糾紛,就是有個廢舊倉庫的產權不清晰,不能拆除。而且下麵是市政的供水管線彙集處,就是地頂著風險拆除,上麵也不能蓋任何建築物。”
“走,帶我去看看。”
四個人開車浩浩蕩蕩的前往,這個地塊在二三環交界處,並不在商業區,而是在帝都南部的老工業區。一個城市再繁華,也有區域上都均衡,帝都南部的發展就相對遲緩,地價自然也要比之前的地塊下來一些。
“我覺得這裡不錯。”老丘說。
“老丘說不錯,那就是不錯,小超記住地塊號,確定好拍賣時間,提前把淮洋叫來,咱們就拍這塊。”
王超看不懂這一塊長了個倉庫的廢地比原來那幾個好在什麼地方,於是問鄺野“這個老丘是什麼人啊,會開光啊?”
鄺野道“丘處機的後人,戈銘覺得他會他就會。”
王超瞬間悟了“哦!!!!厲害厲害!”
真真的厲害!
確定好地塊,鄺野問郭戈銘接下來去哪,郭戈銘道“去太和殿欣賞康熙爺的字畫去。”
這個當不當正不正的點來故宮參觀的人不多,王超買了票,四人進了門,趕場似的直接往太和殿趕。
“我們走這麼快乾什麼?康熙爺在等著我們拜見嗎?”走累了的郭戈銘突然問。
鄺野好像找到了能一招製敵的方法“那誰知道呢,我們一直跟在你的後頭。”
郭戈銘覺得自己歲數大了不能跟年輕人計較“那你們小年輕的往前來,你帶路,我在你後麵跟著。”
鄺野聽完後退一步“還是算了吧,雖然我不急著拜見康熙爺,但是我急著回家吃飯。”
郭戈銘瞅了眼王超“小超帶路,壓著點節奏,咱得走出高官上朝的感覺來。”
王超沒有鄺野的出身,領導說往前,他哪敢往後,兩步倒騰到走到郭戈銘的前麵,然後拉住老丘當隊員,與他的行進速度保持高度一致。
老丘看看郭戈銘和跟他過來的這倆小年輕,對郭戈銘笑言“你這兩個追隨者挺有意思。”
終於走到大殿門口,抬頭仰望“和光同塵”四個大字,郭戈銘摸了摸下巴“老丘,給講講,說說門道,咋也得讓我賺回票錢。”
老丘道“《道德經》裡講,’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大道空虛無形,但作用卻無窮無儘。你要同光亮在一起,也要同塵土在一起。你隻同光,不是領導,隻同塵也不是領導,隻有做到和光同塵才是領導者,才有追隨者。”
因為這四個字是老丘昨晚送給郭戈銘的,有他們的前言,郭戈銘自然能聽懂現在後語。
到了鄺野和王超那,都還要在細細琢磨一番,才能品出老丘話中滋味。站位越高,對這話的理解就會越深,在過去很久很久以後的日子裡,鄺野也依然記得在這樣一個夕陽漫天的春日裡,他仰頭望著康熙爺留下的四個大字,有人嗓音低沉的同他講隻有做到和光同塵才是領導者,才有追隨者。
郭戈銘回來這一趟,帶他經曆這一切,他為此翹課一年都值了。
晚上,高露打電話告訴郭戈銘,秦楠回來了,她要直接去家裡接王懷玉,高露這邊台方來人應酬吃飯,她沒法回來送,讓郭戈銘把王懷玉親手交到秦楠手上。
阿姨做好了飯,郭戈銘帶著兩個孩子先一起吃了晚飯,又跟他們一起拚了會樂高,然後等到了秦楠的電話。
郭書煦不舍得王懷玉走,一個勁的問郭戈銘讓妹妹再住一段時間行不行。王懷玉一邊也不想走,一邊知道自己不走不行,弄到最後直接急哭了。
郭戈銘左哄又哄,也沒哄好,抱出去給秦楠的時候,王懷玉還在抹眼淚。
“怎麼了寶寶,還哭鼻子了。”秦楠笑著問。
王懷玉抽泣著“不想走,不想跟書煦哥哥分開。”
“嗨,沒事,等你書煦哥哥放假了,就去上海看你,陪你玩一周好不好?”
“好。”
“那你先在車裡坐會兒,媽媽跟郭伯伯說兩句話。”
秦楠把王懷玉放到車裡,關上車門,然後走到郭戈銘的身前對他道“謝了,照顧這麼長時間。”
“彆謝我,謝高露,我也才回來沒幾天。”
秦楠道“不隻謝這個,還謝謝你幫我跟鄺董那邊搭的橋,我們現在合作的不錯。”
“創業初期不容易,我就是舉手之勞。”
“你的舉手之勞我這獲利豐厚,隻口頭說謝確實沒什麼誠意,我送你句話吧。”
“嗯,什麼?”
“小心王群。”說完秦楠就上了車,留下一臉懵逼的郭戈銘站在那裡自言自語小心王群?王老四那麼可愛的人有什麼可小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