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杠!
季明銳和陶薑上次提到的馮識約好了見麵時間,季明銳一算郭戈銘那時候還在帝都,就打電話希望郭戈銘能去作陪。
要見的是旁人,郭戈銘大概率會問問季明銳為啥要找他作陪,現在一聽是馮識,便不用問也心下了然他先前與馮識以競爭者的身份打過幾次交道,發現這人有點深沉,具體來講,就是性格跟季明銳有點像,為人嚴謹,不夠活泛。
這樣兩個人坐一起吃飯,肯定會有點悶,陶薑是季明銳的下屬,也不能話太多,那這活躍氣氛的活,就不太好有人乾。
所以他郭戈銘去了就不一樣了,他現在不算四季人,最多算個四季股東,說話可以完全隨意。最重要的是哪有他哪鬨騰,想悶都悶不起來。
下午郭戈銘先去傅善成那走了一圈,又去穆小舟那送了份開業大禮。穆小舟的公司現在已經裝修完畢,郭戈銘一進去就能感受到向江朝的個人風格。
“這人真是挺厲害,一個辦公室能設計的又簡單又雅致,就跟那美女似的,多一斤顯胖,少一斤顯瘦,現在哪哪都正好。”郭戈銘參觀一圈後說道。
“確實,非常的和我心意,這個就多謝戈銘了。”
“哈哈,這人情債還真是又栽我頭上了。給你帶了份開業大禮,朝幫我選的,又告訴我被亂放,等他過來擺。怕我的審美破壞了他的作品美。”
“確實不能隨便放,俗氣。”穆小舟說。
送完禮,說完話,郭戈銘便把那兩個小跟班給打發走,自己一個人開車去季明銳給他的地方赴宴。
馮識跟陶薑是校友,之前在一個社團有過交集。自陶薑接了郭戈銘的班以後,這幾年跟馮識既是朋友又是對手。
季明銳和陶薑過去飯店的時候,馮識也是正驅車趕到,三人在飯店樓下停車場先碰了個頭。
“不是兩年前就說要換車嗎?怎麼到現在都沒換?”陶薑問剛剛停好他那輛灰色尼桑的馮識。
“是想換,一直沒時間買。”馮識說。
“……”兩年都沒抽出時間來買輛車,陶薑沉默不語,季明銳用力微笑,這話好像真的接不起來。
就在這尬住的刹那裡,郭戈銘開著他那輛心愛的小奔馳就位了。
“哎,這麼巧啊,不會是都等我哪吧。”說完郭戈銘把自己的車停在馮識的車旁邊,然後拿著鑰匙邊鎖車邊問馮識“馮總兩年前不就說想換車嗎,怎麼還在開這個?”
這會兒,陶薑已經會搶答了“因為馮總一直沒倒出時間買。”
郭戈銘在人車上敲了兩下子“艾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馮總又買了輛一樣的呢。”
四個人上了樓入了包間,陶薑點了幾個這裡的招牌,要了瓶挺貴的酒。
“馮總,距離咱倆上次見麵應該好多年了。”落座後季明銳說。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現在躍升被你們經營的很好,彭總很有能力。”
郭戈銘樂嗬嗬的插話“我帶出來的。”
馮識笑笑“戈銘還是老樣子。”
“四季的水好養人,不像玄中科技,好好的帥哥招進去,沒兩年各個都中年大叔放出來。像馮總這樣沒被摧殘成大叔的不多了,但是比咱倆剛認識的時候比,狀態差多了,可快從玄中離開吧。”
“這麼快就給季董當上說客了。”
“哈哈,純純的個人是心裡話,不管去哪,我都希望你出來。你最近看到袁總沒,他走你去的,現在那精氣神往那一站我都比不了。他要一直在玄中,肯定不能這樣,我一水把他比過去。”
郭戈銘在這幫季明銳賣力開場,確實沒白賣力,馮識雖不是被他忽悠兩下就能忽悠住的人,但他在玄中的不順心確實在郭戈銘的言語裡被放大了不少。
人的情緒或許可以偽裝,但人的狀態是騙不了人的,馮識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有種力不從心的疲憊。
季明銳見郭戈銘已經幫他熱了場子,便開始趁熱打鐵“馮總在多年前就跟四季打交道,對我們的了解應該比我們好多自己的內部員工都通透。玄中曾經是個非常有發展前景的公司,不過後期發展遇到瓶頸,賣給拓泉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馮總如果在那邊工作的順風順水,有很大的發展潛力,我今天也不會托陶總約你到這裡來。四季集團是真誠的向你發出邀請,我們四季移動端事業部正全員靜候新老總。”
這麼多年馮識之所以沒有離開玄中,是因為玄中有他特彆欣賞的一個人,他在大學的時候就暗戀人家,等人家都嫁為人婦又離婚恢複了自由身,他也沒有勇氣上去表白,就是在同一個公司裡,遠遠的關注著。
馮識之所以沒換那台車,也是因為那個人親手貼了一個小裝飾在他的這輛車上。
被一個女人栓死在一個公司裡,關鍵是人家還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沒有比他這麼熊的男人了。
馮識短暫的失了會神,然後很平淡的說讓他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散席之後,那兩人各找代駕回家,季明銳坐到今天冒充司機的郭戈銘的車裡問郭戈銘“你覺得他會因為什麼一直呆在玄中,我覺得他呆的並不開心,卻又不願意走,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