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杠!
郭戈銘實在想不出鄺野是怎麼能跟這許煥錚認識上的,這倆人太不像是一個國界的了,許煥錚那腦袋簡直就是萬花筒,什麼東西都能往裡塞,又什麼東西都能往出拽,而鄺野呢,就跟個無底洞似的,什麼東西扔進入就沒影了,又深又黑的,根本琢磨不透。
這倆人的組合,真是越看越有意思,回來的路上,郭戈銘不覺琢磨了一道,又八卦了一路,還沒聽儘興呢,就發現車停都到他家大門口了。
還未等郭戈銘開口問鄺野,鄺野就先表明態度“三哥,這買賣傻子才拒絕,接下來的事就不敢再勞煩三哥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就專心落實你的閉關成果吧。”
“那就再好不過了,走了小野,辛苦影帝又開了一路車,咱們下次再約。”郭戈銘說完走下了車。
回到家,郭戈銘舒舒服服地衝了個澡,然後穿著真絲睡衣,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喝的隻剩個底的香檳酒。
酒是郭戈銘珍藏的。他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去了一趟法國,一共就帶回來兩樣東西,一個是給他妹妹買的香水,一個就是給他自己買的這瓶香檳酒。
郭戈銘把酒存放在了漢江彆墅的酒窖裡,結婚以後,又擺放到了他和高露新房的酒櫃裡。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去注意那瓶酒,甚至連郭戈銘都默認了它其實就是一個擺設,直到林藝陽來到他的家。
在迪拜,郭戈銘對林藝陽的欣賞已經從男性看女性的視角,切換到了老板看人才的視角,林藝陽身為職場人的業務能力太過強悍,郭戈銘甚至都無法相信她在八方食安集團隻是一個行政總監,這是何等的暴殄天物。
回程的前一天,郭戈銘再次向林藝陽遞出邀請函,希望林藝陽能來通達集團,給集團副總職位,負責通達集團的整個國際項目。
林藝陽當時沒有給郭戈銘任何信息,連考慮這樣的字眼都沒說一句,這弄的郭戈銘一直挺失落的,哪怕他給到林藝陽的數字是她現在工資的數倍,林藝陽也是看著郭戈銘淡漠一笑,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在通達開完彙報會,郭戈銘就跟潘增要了林藝陽的地址,開車等在林藝陽家門口。
電話撥過去沒一會,穿著一身運動裝的林藝陽就牽著一條哈士奇從小區裡走出來,並一直走到郭戈銘的車前,對靠著車門抽煙的郭戈銘說“我小舅還真是知無不言啊。”
郭戈銘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不請我上去坐坐?”
“我們還沒熟悉到這個程度吧。”林藝陽剛說完,那隻哈士奇就衝著郭戈銘露出一口獠牙。
郭戈銘也朝那狗呲牙“嘿呦,一個比一個凶。”
“你給我一個地址,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能打動我,我就明天這個時間,去你給我的地址找你。”
“十分鐘?”郭戈銘等了有一個半小時,結果人家就給他十分鐘。
林藝陽看了看表“還有九分三十秒。”
十分鐘過後,林藝陽就牽著哈士奇走了,留郭戈銘一個人可憐巴巴的在那站著,覺得自己剛剛掏心掏肺的樣子像個真心錯付的傻子。
第二天郭戈銘一整天都沒心情出門,就怕林藝陽過來找他,同時更怕林藝陽不過來找他。
越到約定的時候,郭戈銘的心就越忐忑,等到6點半,郭戈銘乾脆站在自己家大門口等。郭戈銘這時候很清楚,他不是有多急切的等一個女人,而是很急切的等一個能幫著自己乾大事的拍檔。
林藝陽開的是一輛咖色奧迪,車停到郭戈銘家門口的時候,郭戈銘馬上顛過去幫林藝陽開車門。
“這是你家?”林藝陽看了看郭戈銘的穿著和周圍的環境。
“啊,我昨天要去你家,你說你覺得你跟我還沒熟到那個程度,但是我覺得我跟你已經熟悉到那個程度了,所以就邀請你來我家做客了。”郭戈銘說。
既然決定來了,林藝陽便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跟著郭戈銘進了屋。
“沒想到郭戈銘總還是個念舊的人。”在客廳坐下來環顧一周後林藝陽說。
“怎麼看出來的?又是直覺?”郭戈銘問。
“你離婚有五六年了吧,可這個家還保持著女主人的風格。你前妻品味很高,你的眼光很好。”
“藝陽總,你是真的會點啥吧,我在你眼裡是不是透明的啊?”
“嗬嗬,怎麼會。戈銘總,我今天來就是過來給你一個答案。經過慎重的考慮,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現在還不能從八方離開,我可以跟你直說,不是公司離不開我,是蓋董那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幫著周璿和處理。不過我既然決定接受你的邀請,我就要拿出我的誠意。我沒有投名狀,隻有這麼一顆腦袋。既然你想站在月球上看地球,那好,我幫你,一周時間,客房歸我了,我讓會你看到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