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薛人圭這一兩年很籠絡了一些江湖高手。
可惜不夠看。
要不然他早就對薛穆出手了。
回屋。
趙楚仙看著鏡花又要去倒茶,一陣頭皮發麻,“我保證不碰你,能不能不喝那個佛韻了,我怕會有後遺症。”
肯定有後遺症。
要不然先帝為何十年間難以生育。
趙楚仙可不想沒了男人氣。
鏡花莞爾。
和衣而臥並肩躺在床上,時間滴滴答,都有鼻息鼾聲的兩個人實際誰也沒睡著,鏡花倏然坐起,“不對,薛人圭不是如此老實的人。”
裝睡的趙楚仙隻好問道“所以呢。”
鏡花沉吟半晌,“還有人。”
肯定還有人在暗中盯著,要打消他們的猜疑,要不然真被薛人圭揭破自己的身份,東宮娘娘這一著棋就隻能射一雕。
薛穆一死,薛人圭成為雲麾將軍坐鎮靜州,變數太大。
如此關鍵時刻,冒不得險。
趙楚仙繼續道“所以呢?”
鏡花微惱“你不會換個詞?”
趙楚仙啞然失笑,“然後呢?”
鏡花“……”
捋了捋鬢發,眸子裡滿是遲疑和猶豫,許久才道“得徹底讓薛人圭相信我們是一對夫妻,而不是清異司的鏡花和人假扮的夫妻。”
趙楚仙心裡一跳,不動聲色,“然後呢?”
鏡花橫眉。
趙楚仙哭笑不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鏡花下床,點燈,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當著趙楚仙的麵將之倒入茶杯後混合溫水,遞給趙楚仙,“喝了。”
趙楚仙愣道“不是不喝了麼。”
鏡花壓低聲音,既有捉狹也有寒意,顯然有些不耐,“我怕你穩不住,你要是不喝也可以,我不介意將你變成真太監。”
趙楚仙打了個寒噤。
他知道她要做什麼。
隻好一口喝下。
兩人重新躺下,這一次沒有熄燈,許久,大概等到佛韻藥性發作了,鏡花臉上顯出奇怪神色,對趙楚仙輕聲道“抱我。”
趙楚仙猶豫刹那,還是將鏡花抱在懷裡。
很美好的嬌軀。
可惜。
因為佛韻的藥性,趙楚仙心中一片空明,亦沒有絲毫男人雄風振奮起來,完全沒感覺一般。
鏡花一動不動,像條死魚,“到我身上來。”
趙楚仙本想照做。
反正穿了衣服,反正也是軟的。
無所謂了。
不過轉念一想,我也是有節操的,索性放開鏡花,就在她旁邊拱起身做好平板俯臥撐的姿態,側首看了下窗欞上的影子,確信在外麵看不出破綻。
這是錯位視覺。
鏡花眼裡浮起一股暖意,笑了,又咬著嘴唇紅著臉,惱羞的道“你倒是動啊。”
趙楚仙“……”
倒也是明白了鏡花的用意,沒有關燈,外麵的人可以看見裡麵人投在窗欞上的影子,也能聽見聲音,如果鏡花真的會呻吟的話。
這樣一來,薛人圭就會篤定鏡花不是鏡花。
這應該是條很完美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