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穆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了一個滿臉都是麻子的少年,冷笑了一聲,你最好彆出現在此間天下,要不然我會告訴你一個血的事實
你,玩不過我!
想到這薛穆扶了扶頭盔,暗暗哂笑。
東宮那小娘皮以為我不知道,還妄想利用薛人圭來殺我,可笑,我豈會不知薛人圭是誰,區區讀書人,何時會用劍了,還會用長弓?
自然是異人。
老子早就知道了。
倒要看看,今日是那薛人圭殺我,還是我殺那薛人圭。
至於扒灰一事,自禿頭那一日起,我就和薛穆沒有任何關係,何來扒灰之說,送上門的騷婆娘,為什麼不玩?
薛家,確實夠醃臢。
所以待自己入主京畿,薛家的人都得死。
入主京畿……
一想到這四個字,薛穆胸懷酣張,忍不住仰天長嘯,對身後三十騎吼道“攻城之日,爾等皆為黃紫公卿!”
……
……
薛人圭提劍,走入隔壁。
看著在院子裡玩耍的侄兒侄女,對身後的黑衣人點頭,黑衣人上前,輕聲細語將他們引到隔壁院子,讓他們在書房裡讀書。
薛人圭看著一旁的陪伴丫鬟,默默無語。
賈楠風似乎剛午寐起來,坐在窗下梳妝台前,眉目慵懶,渾身上下都透散著嫵媚氣息,看花要趁早,從睡夢中醒來的女人最是好看,那股慵懶如貓。
於是中人之姿的賈楠風便顯得很有些誘惑。
看見薛人圭,眼睛亮了。
妞兒愛俏。
相對於薛人圭的那個表弟,相對於老爺薛穆,賈楠風心中其實更喜歡大伯薛人圭,身上那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讓人著迷。
她喜歡大伯。
當然,僅僅是喜歡那具軀體。
賈楠風的心中,感情在情欲麵前,一文不值。
急忙起身,笑意盈盈的走向薛人圭,“大伯~”
聲音很嗲。
薛人圭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言語。
賈楠風走近之後,甩著羅帕拍在薛人圭胸口,吐氣如蘭,緊緊貼在薛人圭身前,就差沒有掛上去了,秋波流轉,“什麼風把大伯吹過來啦,裡麵請呀。”
她很喜悅。
這一兩年,大伯從沒來過這邊,就算要教侄兒侄女讀書,也是讓那個誰都不知道名字的黑衣人過來帶人。
她知道今天薛穆不在府邸。
她以為大伯想了。
她以為大伯以前不接近她,是在忌憚薛穆,現在老爺出去了大伯就正大光明的過來,除了那事還能有什麼事啊。
要不然大伯作為一個讀書人,哪會就這麼走進遺孀的院子。
薛人圭麵無表情,“賈楠風,楠木者,香味奇特,青樓之味也,有淫邪之隱晦意思,不如南風好聽,南風徐徐,暖人春心,又有開春暖意。”
賈楠風媚笑起來,“大伯就是酸呢,不過奴家的心和身體都很喜歡。”
很赤裸。
薛人圭麵目悲憫,“一世淫邪,致使八王之亂,可恨,也便罷了,再至此間天下,卿本佳人,本可作一良人,奈何壓不住心中寂寞,重蹈覆轍,可悲。”
話落,按劍。
賈楠風的媚笑在薛人圭說“一世淫邪”時就僵硬在臉上,在薛人圭說完“可悲”後,她已經退開了數步,和薛人圭拉開了距離。
薛人圭毫不在意,
此間天下不止八王,你也不是皇後,何況今日你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