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動了惻隱之心吧。”張昌旭剛說完頓覺有些不妥,抬頭看了一眼任源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便繼續說道
“之後吳老將上官善水送到了急救中心,預計明後天就能清醒過來了吧。”
“那麼傷流年叛逃這幾,他做了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做。”張昌旭說道這裡不由得放緩了語速“這也是這幾我們始終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對於三號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在上官善水醒來前我們恐怕再難有寸進。”
“她醒過來隻怕也沒有什麼價值。”任源隨口說道“那麼之後呢?”
“關於之後的事,我有些事想先問問你。”張昌旭語氣一頓,認真說道
“哦?什麼事?”
“關於十年前的‘電阻行動’你還記得多少?”
“電阻行動嗎?”任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除了最後一天的事,我都記得輕輕楚楚呢。”
“我想問的就是最後一天的事。”張昌旭麵色凝重的說道“你確定當時入侵s市的四支降臨派組織,都被徹底鏟除了嗎?”
任源聞言一笑,語帶無奈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確定啊,我隻能說我遇到的,我基本上都確保搞定了。至於有沒有漏網之魚,且不說根本就沒有能夠確保完整的名單,加上部裡也就對我們異人下手狠辣,對於教徒中的普通人那是寧放過不錯殺的,我怎麼能保證都被鏟除了。”
“我說的就是異人,都被抹殺和逮捕了嗎?”
“這個…”任源沉吟半響說道“最後一天的現場太過混亂,我也不能保證。”
“關於這一點,我也一直有個疑問。”張昌旭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根據部裡的檔案記錄,你當時隻是被爆掉了半個頭顱吧?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隻是爆掉了半個頭顱。”任源眼神古怪的看著張昌旭,好像對方才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異人“換做彆人這已經是妥妥的致命傷了吧?我可是從口腔往上大半個腦袋都被人掀去了喂!”
“可是,畢竟不是彆人啊。”張昌旭追問道“從你的檔案記錄來看,你的記憶並不會因為丟掉大腦就沒了吧?如果是這樣根本解釋不通啊。”
“我的記憶當然不會因為大腦沒了就丟掉。”任源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張昌旭,眼光中充滿了看傻子的憐憫“可是我的記憶卻會因為沒了腦袋而不再增加啊,再說退一萬步來說,我連眼睛耳朵鼻子都沒了,要怎麼去觀察啊,難不成用舌頭嗎?我都不確定我的舌頭當時還在不在了。”
張昌旭猛然反應過來,有些不滿的抱怨道“見鬼!平時你們什麼都不講道理的不正常,這個時候有開始講起常理了。”
“其實主要是當時事發突然,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究竟是誰能夠趁我不備掀掉了我的腦袋。我如果有所準備的話,本不至於…”任源自言自語的說著突然住口不談了
“本不至於什麼?”
“沒什麼,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任源避過話題“為什麼要問電阻行動的事?莫不成傷流年的叛變竟和十年前四支降臨派有關?”
“是的,從目前掌握的報來看,恐怕不僅僅是有關這麼簡單,有理由懷疑他們就是幕後黑手。說道這裡,我想問一下,你記不記得有一名自稱美杜莎的年輕女蛇化異人?”
“美杜莎?這一聽就知道根本不是名字好吧。”任源想都沒想斷然回道“使用這種認知度高的蛇類神話人物名稱,顯然隻是為了借用這一名號來增加自己的異化程度罷了,和部裡頒發的稱號沒啥區彆。但凡是有獸化異常的蛇係異人,自稱女媧、耶夢加得、美杜莎的多了去了。你要問我記不記得有自稱美杜莎的,我仔細想想沒準能寫出一頁a4紙來。”
“那麼十年前四支降臨派裡有這麼自稱的嗎?”張昌旭問道
“確實有一個,不過我很確定她死了。再說就算她活到現在也絕不年輕了。當年她就已經是個中年婦人了。”任源說道“再說她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教派高層人員,異化程度隻不過是e級。”
“李專員昨天孤去偵查了位於s市南部郊區50公裡外的廢棄煉油廠,在那裡他遇到了一名十分難纏的自稱美杜莎的蛇化中階異人。而且還發現了複數的可疑人員在舉行血腥的邪惡儀式,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大量留有異常波動的不明法器和設備。”
“是降臨派?”
張昌旭點點頭說道“我們隻能這麼認為。”
“見鬼,s市竟然有這麼龐大的降臨派組織?傷流年究竟在乾…不對,看來事不是那麼簡單啊。”任源此刻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正是如此,所以部裡現在需要你的幫助。”張昌旭決定把主動權交到對方手上,今天的會麵結果上他十分滿意,隻要任源不提出過分的要求,他認為將其危害級彆降到j2暫時來看沒有問題。
“話說那位李專員倒是不凡啊,孤一人前去偵查,端的是好手。”
“上次見麵你沒有感覺出來嗎?他已經異化的很嚴重了,離成為異人不過一步之遙。”張昌旭平淡的說道“李專員的能力是消除自己的存在感,很適合偵查的一個能力。”
“這麼直接把彆人的異能透露給我不太好吧。”任源笑著說道“一般來說不都是…”
突然間任源住了口,明白了為什麼張昌旭隨意的把這件事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