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恢複好了怎麼樣?按說再有幾個小時就足夠了吧?”
“那不好吧,再過幾個小時天都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家走夜路我不是很放心。”任源發覺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收斂表情嚴肅起來
“那就不走了吧,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劉蕊笑著說道
“這個…你平時搞研究不是挺忙的嗎?彆誤了你的正事。”
“彆的事哪有研究你更重要,能把你研究明白那就就是天大的正事啊。”劉蕊手中刀鋒一旋抵在任源搏動的心臟上,又把要掙紮起身的任源給逼了回去
“那個,這個,那啥。”任源無奈隻得扭頭一個勁的給魚謙打眼色
此刻彆說是魚謙了,就算換個傻子也看出來這個劉蕊有問題了,估計是個搞科研搞瘋了頭的。為了防止任源被切成生魚片,急忙出聲解圍
“劉醫生,我們還是快點把手術做完吧。”
“我不是醫生。”
“額…劉研究員。”
“魚警官,我現在在做手術,這是個精細活,請您保持安靜不要乾擾我的工作好嗎?如果您不能保持安靜就出去。”劉蕊臉色一變冷冷說道
“老魚,給張昌旭去電話。”任源慌了神,忙小聲提醒
“你就是把電話打到上官鴻那裡也沒用。”劉蕊冷笑著說道“你也不想想為啥是我過來給你做手術。”
“那事你還生著氣呐。”任源無奈的說道
“沒生氣,沒生氣,前輩你言出必行,咱們是公平交易我哪敢生氣。”劉蕊臉色一翻又堆出一副燦若春日的笑臉,隻不過眼眸之中儘是冷色殊無笑意“我隻是想再和前輩交易一次。”
“這個,算了吧。”任源一臉肅穆的說道“說實話,這兩年在監獄中我也反複思考過了自己的人生,現在想來還真是做過不少錯事,寫滿了無奈和悔恨。我想是時候改變一下了,我時常想如果再給我一次…,
“彆廢話,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往下解剖。”劉蕊反手一按手術台上的控製麵板,一陣機械鳴響絞緊了任源四肢上的束縛帶“敢情十年監獄生涯,你就熬到最後兩年才開了竅?”
“行了行了,我錯了我錯了,今天隨你折騰,就當我賠禮道歉了行嗎?”
“前輩您彆生氣呀,我今晚留下來陪您。”劉蕊笑意盈盈的說道
“你要解剖哪裡,你趕緊整。整完你就趕緊走,速度走,打車走!”
“呀,前輩您不擔心我走夜路不安全?”
“我送您回去行不行?”任源哭喪著臉說道“我親自開車送您。”
劉蕊舞動著手術刀笑著說道“您既然這麼著急,我就快一點,趕在天黑之前完工。”
接下魚謙終於找到了這場手術和老家做殺豬菜相似的地方,劉蕊簡直恨不得把一塊肌肉切兩遍,一邊切還一邊興奮的和任源交流,時不時停下來往平板上記上幾筆。饒是見慣了屍體的魚謙對這個場景也略感不適,半途悄悄的退了出來。
一直到傍晚時分,劉蕊才意猶未儘的拎著小金屬箱走了出來。再看任源一臉虧虛,但是身體明顯比上午的時候強壯的多,顯然是恢複完全了。
吃過了晚飯,劉蕊便要回去了。走出門前突然回眸一笑“前輩,真不留我過夜嗎?”
“你今天還沒折騰夠嘛,饒了我吧。”任源連忙擺手“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說好不?我這兩天加把勁,下次你來,說不定就就有機會解剖降臨派的異人了。”
“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劉蕊甜甜一笑離去了。
看著滿麵頹唐的任源,魚謙忍不住說道“你有什麼把柄握在她手裡嗎?你好像很怕她?”
“算是吧。”任源哼哼唧唧的說道
“她長的好漂亮啊。”正在享受飯後甜點的薑梓文忍不住插嘴說道
“漂亮有屁用,給我點時間,我也能比她漂亮。”
“什麼把柄握在她手裡啊?”魚謙抑製不住好奇問道
“你問這個乾嘛。”
“她是三號研究院的劉蕊吧?你不說我就發郵件問她本人好了。”薑梓文也好奇心大起在旁邊煽風點火
任源心想劉蕊指不定怎麼添油加醋還是自己說的好
“額,也沒啥大事,四年前她參與了一次關於我的科研項目。那時候我蹲在監獄裡無聊的很,難得遇到一個新麵孔,便逗她和她做了個交易。”
“什麼交易?”
“呃…我逗她陪我一晚上就送她一支胳膊留給她慢慢研究,保管她出兩篇震撼性論文。”
“惡心,呸!”薑梓文及時而又鮮明的表達了立場
“我就是逗她玩嘛,誰想到她腦子不正常,竟然覺得很賺。”
“你明明是惡意欺騙涉世未深的少女好吧。”
“既然她同意了也不算是啥把柄吧。”魚謙到底是乾了這麼多年刑警,價值觀並不像梓文那麼樸素“我看你也不像個負責任的人啊?”
“額,問題是。”任源尷尬地說道
“我的肢體切下來,如果不有意控製,很快就和普通肉塊沒有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