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降臨派還良心?”任源左手邊的研究員下意識的說道。繼而又覺得自己這個說法過於荒謬。
“真良心,會把惡咒種在這裡?正常況肯定是就近紮進心臟裡了,這場景看上去,倒像是這小子心臟裡有什麼被惡咒厭惡的東西…”任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並不常做這類精細的活計,也不好直接下結論。
“那我們現在?”
“沒事,管它因為什麼原因,這樣正好更簡單了。”任源指揮著王楷和其餘兩人將體外循環機搬過來,做好接管的準備。
而任源則丟下手術刀,伸手摘去了在手上的手,露出兩隻光光的手。又用手術刀在掌心各畫了一個巨大的十字,創口深可見骨,裡麵的血液卻仿佛有生命般,停留在創口遲遲不流出來。
任源虛張雙手,低聲說道
“聽著,稍後王楷主刀,把三根主根從裡麵起出
來,插到我的手上。你們兩個,在主動脈被切開之後,立刻接上體外循環機,懂了嗎?”
“是…”三人看著任源的手,握刀的手頓時有些顫抖。任源的做法無異於將惡咒寄生到自己上,其實這種東西本雖然是原生觸媒但實際上並不強大。一切的威能,都在於綁定了宿主,成熟前威脅著宿主的生命,而成熟後則會引發宿主的強烈突變。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趙構的生命,實際上隻要連同宿主一並銷毀,就可以輕易的解決問題。而現在麻煩就麻煩在,想要保住趙構的命,就要讓這個惡咒被移走前,都沒察覺到自己已經失去了宿主這個現實,從而防止它提前爆發。
一般來說,這種手術都會使用仿生體來作為替換宿主,但是現在條件簡陋,無論是標準的仿生體,還是維持仿生體活的配裝置都沒有,就隻能讓任源親自上手了。
雖然知道號稱偽神之軀的任源,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但是房間內的三人一來對於任源,並沒有一個深入的認知。二來突然自己擔負起手術的主要責任,都有些慌亂。
“那個,任前輩,我來主刀行嗎?”王楷重重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安的問道
“就是很簡單的分離手術,加上接體外循環機,都是你平時用的到的東西,你慌什麼。”任源一皺眉,不滿的說道“快一點,待會兒上麵那窩老鼠就撐不住了。”
“任前輩,要不你來主刀…”
“那你來當新宿主嗎?!”任源氣笑道“怕什麼,看你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大不了就是這小子掛了,你還怕我出什麼問題?大膽動手,有什麼問題都我擔著。”
聽罷三人一對視,眼神一肅下定決心,刀動起手來。
“先分左肺上這根。”任源指點到
王楷凝神定氣,按照任源的指點,也不做細處理,沿著紮進支氣管的那根柱邊緣大刀闊斧的將整塊肺都切了下來。緊接著任源右手一遞將切下來的肺和柱通通握進手心裡,頓時任源的血液順著柱被瘤汲取進了其中。
“很好,接下來是主動脈了,下刀一定要快。不要遲疑,你隻管切開,我自伸手把那兩根柱拽出來,後麵的交給他倆處理。”任源出聲指點到
“明白。”第一步成功,王楷的信心大增,轉刀指向趙構的主動脈。這裡兩根柱一左一右交纏而上,占住一整段血管,王楷要將這一段都切下來才能取出。
明白成功的關鍵在於時間,王楷眸中寒芒一閃而逝,伸刀割開主動脈上段,將心臟和人體最重要的連接點分散開來。旁邊蓄勢已久的二人忙接過管頭,接續到體外循環機上。
或許是查覺到了威脅,直到剛才還一直以自己的步調穩定跳動的瘤,突然發狂了一般,激烈的律動了起來。任源感到自掌心原本穩穩被攝入的血液,突然停滯了下來,又順著瘤內部儘數吐出。掛在鐵架上的八串小白鼠驚醒過來般嘶聲尖叫,眨眼間枯萎緊縮變成一堆臘鼠。
躲避危險的本能,讓這隻巨大的蛛型瘤瞬間狂爆起來,仿佛活物般抽動著周的脈,想要脫離任源的掌控,爬進趙構的肚子中。
“快動手!”任源高聲喝道
“這玩意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