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我在幾小時前剛剛大規模使用了自己的獨立領域,對周圍現實有些許影響殘留,也是難以避免的呀。剛剛那些完全是你自己臆想出的景象,可不是我主動施加的幻術。”
“難怪您要趕在這個時候,來見我了。”張昌旭鋼牙緊咬,恨聲說道“采長官,您這樣也能算是非主動嗎?”
“我也是因為有緊急而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才顧不得這些小節的,再說我看你也沒怎麼受影響啊。”采九兒側頭微笑道“我還以為趁這個機會,你會幻想些更加深入的場景呢。你倒是個和看起來一樣,行事非常克製的人啊。”
“還是說…”采九兒的語氣驟轉曖昧,酥聲說道“你喜歡的就是這種,被動的看著對方邊挑逗你,邊向你撒嬌的感覺?”
張昌旭漲紅了臉,冷聲說道“采長官,您不是有緊急而又重要的事情問屬下嗎?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剛剛一直就在說啊,隻是你在那裡呆呆的看著我。邊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邊說些讓人尷尬的胡話。”采九兒失笑道“我都問你好幾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邊張昌旭實在是搞不清楚,對方剛才到底隻是暗中擾亂了自己的情緒,假裝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還是說一切真的是自己受到對方獨立現實的波及,自主產生的幻覺。麵對前者的說法他隻能選擇認同
“您問了我好幾遍的,不會是剛才那個問題吧?”
“不是,不過你倒確實給出了一個很有趣的回答呢。”采九兒直直的盯著後者,那雙銀灰色的狐眸仿佛兩柄利刃紮進了張昌旭的內心深處“你剛剛說,西門那個老家夥,讓你來s市,是做什麼?”
“我有提到,西門長官嗎?”張昌旭故作不明的答道“您會不會是聽錯了?”
“你提到了。”
“不是您問我西門長官的事情,我才提到的嗎?”
“我沒有問,是你自己說的。”
“這麼說我剛剛幻想中的畫麵,和現實偏差很大啊。”張昌旭冷靜的說道“那看來,確實是我在胡言亂語了。劍閣會派我和李墨專員來s市,是因為s市駐守傷流年叛變的時候,正巧我倆當時輪值為東南大區的巡查人員。什麼時候和西門長官,產生關係了呢?”
“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張昌旭篤定地說道“那麼采長官,您剛剛問我好幾遍的既然和西門長官無關,那肯定也不是茶水好不好喝吧?您口中緊急而又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
“和西門那個老家夥無關嗎?也罷,就算這樣吧。”眯著眼睛打量了後者片刻後,采九兒擺擺手笑道“那麼,我再重複一遍我剛剛的問題。你這回可彆再胡思亂想,要聽好了哦。”
“屬下洗耳恭聽。”
采九兒眉頭輕挑,一字一頓的問道“李墨死的那天晚上,都和你說了什麼?”
“這…”聞聽此問,張昌旭心中咯噔一聲輕響。
他當然不相信方才的幻覺采九兒沒有施加影響,至少關於劍閣的二號人物西門豹那個提問,決然不會是自己的臆想。他也在開始,就預想到了對方會問這個問題。但是麵前的狐女轉頭問起李墨的事情,就讓他有些不解了。
思量了片刻之後,張昌旭故作不解的回答道“這個,李墨專員犧牲前,我並不在現場…所以他怎麼可能,和屬下說什麼呢?”
“我不是問他死前的遺言,而是他在出發之前,和你說了什麼?”采九兒眯起眼睛問道“據我了解,李墨是在s市對災部高層會議上主動提出要去探索那個冶煉廠的吧?會議解散之後,也是直接從s市博物館的指揮部出發的,對嗎?他出發之前,隻有你們兩個人在總指揮室裡吧?”
“采長官,我想您對李墨專員應該是比較了解的吧?他平時幾乎並不開口說話…”
“我知道。”還未待張昌旭說完,采九兒便直接打斷了後者的話“但是在那晚的會議上,他開口了。”
“李墨專員當晚是說要去探查現場。”張昌旭迎著前者驟然冷厲起來的目光,冷靜的說道“我努力阻止他的莽撞行動了,但是我並沒有能力攔下,當時的李墨專員。最後也隻能,放任他前去現場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李墨那晚究竟和你說了什麼,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方才還言笑晏晏的狐女,明明還安坐在沙發上。此刻氣質卻陡然一變,流露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莫要遺漏了,什麼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