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小安小姐你,好運了…”
…
隨著步伐不斷的向地堡深出延伸,跟在偽神之軀任源身後的魚謙愈發的感到疑惑了起來。除了之前為了規避可能遇到的土狼大隊先鋒部隊,前者的步伐從頭到尾幾乎就沒有什麼遲疑,沿著幽長深邃的地道一直信步向下走著。
這番表現哪裡像是初次潛入的樣子,分明是對這座地堡的路線,乃至目標隱士此刻的位置胸有成竹的樣子。到得最後魚謙終是忍不住問道
“我說,你以前有來過這個地堡?”
“老魚你在說什麼胡話呢。”任源大步向前走著,頭也不回的嗤笑道“我要是以前來過這個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地堡,那不是早就帶著土狼大隊來這把敵方高層給端了?”
“那…那個對災部安插在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臥底,有傳回這處地堡的地形圖?”
“你這什麼記性,帶你出指揮所前,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今晚行動我們沒有上次那樣可供參考的地形圖,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的三處地堡除了前庭區域相同其餘區域是有差彆的。不然以這次敵人防線的孱弱程度,土狼大隊要是有精準地圖估計這個時候都快殺穿了。”
“但你的樣子,可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這啊。”魚謙吐槽道“我看你走的這麼自信,該不會是在亂走一氣吧?”
“你個湊數的瞧不起誰呢。”任源笑罵道“我怎麼可能是在亂走一氣?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有辦法找到隱士的位置。”
“你這找到隱士位置的辦法…”魚謙見前者一沒拿出什麼儀器對比矯正,二不像是用了什麼術式魔法,沉吟片刻有些恍然的問道“莫不是你那天在三號研究…”
“噓!”任源豎指於唇,扭頭輕笑道“我們現在可是身處敵營腹地,有些話可不能亂…咦?”
隻見正說著話的任源忽然頓住了腳步,斂起笑容神色微微凝重了起來。跟在後麵的魚謙自是也忙跟著住了腳,麵露緊張的低聲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感覺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
“是隱士?”
“不,不是隱士…”任源皺起劍眉仔細分辨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過也是個很麻煩的對手,老魚你往後稍稍不要離我太近,仔細好你手上那把匕首,小心不要暴露了你的存在。”
“接下來會有戰鬥嗎?”
“很有可能。”任源眼神驟冷,寒聲說道“而且搞不好是場惡戰!”
兩人拉開距離後又望往前走了段距離,在拐過一處岔路後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卻是似在著地下深出,憑空掏出了個麵積不小的廣場。四周點滿了巨大的蠟燭,將整片空間照的影影綽綽鬼氣森森。
就著搖晃不定的燭火,可以看到地麵上繪有一座十分巨大的法陣。在法陣的四周,則有呈“Π”型的木製巨門和綁有白絹的粗麻繩,圈出了法陣內外的界限。
順著法陣之上透著甜腥的赤紅字符向中央望去,可以看到一名拄著長刀,身著寬鬆素服的披發年輕武士。神色哀戚的跪坐在,一口等身長短的桃木長匣中。選用這種木材做出來的與其說是棺材,不如說是鎮邪的法器。
放置在這尊不知是棺槨還是法器的長匣中的,乃是具早已化作森森白骨的腐朽屍柩。不知是因為保管不當,還是時間過去了太久。這具屍骨破損的很是嚴重,隻能從頭骨下方那灘烏黑的長發和身上殘存的布片,推測死者可能是名女性。
或許是因為能夠腐爛的地方都已經腐爛殆儘了,整片空間倒是並沒有因為擺放了這具屍柩而充斥著糟糕的氣味。跪在棺槨旁的年輕武士,看向屍骨的眼神更是溢滿了溫柔。似是擔心傷損了這具早已破敗不堪的屍骨,柔緩探入的手掌似觸未觸的輕貼在,微涼的白骨上。
當任源悄無聲息的踏入這片空間後,法陣中央的年輕武士亦有所感轉動頭顱看了過來。待辨清來者麵目後年輕武士薄唇輕啟,哀戚的麵龐上綻開一抹淡然的微笑
“…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