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時爺又作妖了!
次日,天空泛著魚肚白,雨下了一整夜,沒停。
陰天,烏壓壓的雲鋪天蓋地遮了一片藍色。
簡單洗漱完,吃了幾片麵包,他們就出發了。
蜿蜒曲折的公路上,一輛黑色越野車正飛馳著。
道路的兩旁是懸崖峭壁,且沒有任何護欄,一不小心就會翻下懸崖,屍骨無存。
擔心目標過大,隻有四個人去了古溪鎮。
剩餘的人嚴陣以待,等候通知。
時野坐在後排,在玩遊戲,姿態散漫,長腿無處安放的搭著。
小姑娘在他旁邊,坐著發呆。
遊戲聲噠噠噠在耳機裡響,時野用98k擊倒了高架上的敵人。
左上角顯示,17殺。
四排,3號是個女生,大概女孩子對打遊戲厲害的男生都沒有抵抗力吧。
她開麥說“四號小哥哥,你要八倍鏡嗎?”
時野沒搭理。
那女生繼續問“四號小哥哥,你有藥包嗎?我殘血了。”
聲音嗲嗲的,蘿莉音,一般人估計受不了。
太吵。
少年皺眉,麵無表情地將對方的麥屏蔽掉。
決賽圈,吃雞了。
24殺。
忽略掉對方的好友申請,時野打了兩個小時的遊戲,車子終於行駛到了古溪鎮。
灰牆青瓦,斑駁的牆麵,留下了一年又一年的印記。
一排排房屋整齊排列,簷角向上輕輕翹起,炊煙徐徐上升。
幾人在一處四合院安置下來,李凱和胖子出去辦點事。
臨走前,看著房子裡麵,說“人交給你了,彆讓跑了。”
時野垂眸,淡淡“嗯”了聲。
將院門關上,時野站在屋簷下點了根煙。
煙霧繚繞,抽了幾口,他拿出手機,劃了幾下屏幕。
黑色衣袖上沾染了血跡,已經乾枯變暗。
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滴滴答答。
將煙按滅扔進了垃圾桶,他邁著長腿走進了房子裡。
“叩、叩、叩。”
抬手敲了敲門。
雲惜打開房間門,抬眼一下子就與他淺灰淡漠的眸子對上了。
“有事嗎?”
她溫聲。
時野後退了一步,眸色冷然,看不出眼底情緒。
“你走吧。”
雲惜微怔,“你要放我走嗎?”她不放心的問“那你會受牽連嗎?”
他沒回答,隻是將車鑰匙給她,“沿著小路一直向北走。”
雲惜沒接,搖了搖頭“謝謝你,但是我現在不能走。”
在收到那封郵件以後,她就不能走了,警方現在已經暗中部署。
她需要配合警方,潛入深層,傳遞信息。
金屬礦山是國家規劃下來的,根本不允許開采
那批原料更是。
時野盯著女孩看了一瞬,清雋俊美的側臉隱在帽簷下。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既然不想走,那就待在這裡吧,至於生、死?
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