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
他沒有醒,在夢裡掙紮。
額頭全是汗水,臉色蒼白,呼吸很急促。
“醒醒?”
雲惜抬手去碰他。
時野突然驚醒,微微用力握住女孩手腕,將她拽倒。
同時,身體驀然翻轉,女孩被壓在了身下。
匕首抵在了她脖頸處。
“你怎麼了?”
時野怔住,眼睛紅了,他又夢見以前的經曆了。
很不好。
將匕首收回,他腦袋暈暈的,看著身下的小姑娘。
低聲呢喃“抱。”
什麼?
雲惜沒反應過來,少年已經將她抱住,氣息傾灑在女孩耳畔。
溫熱的,癢癢的,酥麻的。
蹭了蹭女孩白嫩的脖頸,嗓音沙啞“疼……他們打我。”
雲惜身體很僵硬,一動不動地讓他抱著。
聞言,溫聲問“誰打你?”
時野用力扣住女孩的腰,眼尾泛著潮紅“……他們。”
被關在地下室裡麵三天,他餓到胃痙攣。
那對夫妻將他放出來的時候,會微笑著遞給他一把匕首。
他們會逼迫少年在自己身體上劃,一刀換一口飯。
那女人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是“你就是一個災星,你父母都不要你了。”
“怪物。”
“災星。”
“小畜生。”
這些詞伴隨了他好幾年,經曆了這些,他的心理已經扭曲黑暗了。
雲惜不解,抬手摸了摸他額頭,很燙“你發燒了。”
女孩眨了眨眸子,輕聲“先鬆開我好不好?”
“不好。”
他將女孩抱得更緊了。
或許是因為生病發燒了,他有些不清醒。
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