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早就防著孫哥來這一手,死死護著酒瓶子不肯放。
然而孫哥畢竟是個男人,力氣特彆的大。
而喬西最近身體原本就不好,加上這些日子受的折騰,她哪兒能比得過孫哥的力氣。
沒多久,她就被孫哥壓在了膝蓋下頭,隻剩下了掙紮的餘地。
“賤人,不識好歹、不知抬舉!”孫哥沒了威脅,臉色猙獰地狠狠扇了喬西好幾個耳光,“我看上你,那是瞧得起你。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威脅我?你算哪根蔥哪根蒜!”
“放開!”喬西痛得大吼,“來人,來人——”
“你還敢叫人!”
孫哥更生氣了,抄起一個酒瓶子砸在
酒瓶在喬西腦袋上炸開了花。
她瞬間頭破血流,暈乎乎地晃了晃腦袋,倒下了。
玻璃碎片紮到她臉上,痛得要命。
喬西很想起來,卻起不來。
鮮血從她側臉底下漫溢開來,看著就讓人害怕。
孫哥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有點心虛,忍不住叫了喬西一聲“喂,喬西!”
喬西不說話,沒力氣可以開口。
“你……哼。”孫哥冷哼一聲,努力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來,“要不是你故意反抗我,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喬西,說到底,今天的一切就是你自找的。你要是聰明點兒,就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知道嗎?”
喬西不回答。
孫哥啐了她一口,喃喃地罵著走了。
留下喬西一個人,待在包廂裡。
喬西麵朝下地趴在地上,眼睛被血全盤糊住,什麼都看不清。
她一個人默默趴在那裡許久許久,身子疼得痙攣,始終都沒有辦法站起來……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一把嫵媚的煙嗓,忽然在門口響起。
大米歎了口氣,走進來扶起喬西“你沒事吧?”
“……沒事。”喬西咬牙,不想在外人麵前露怯,“我命硬,暫時還死不了!”
“你……唉。”大米聽得愣了下,忍不住歎氣,“你這麼硬氣乾什麼。都淪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不。”喬西語氣平靜,“就是因為淪落到了這個份上,我才要堅持。”
她不會就這樣被打倒。
她要讓所有人都看見,即使淪落到最悲慘的境地,她還是會堅持下去!她不會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得逞!
“……”大米忍不住看了喬西一眼,有點被她震驚到了,“你這樣,會多吃很多很多的苦。”
喬西笑笑“無所謂。”就算她肯配合,該吃的苦頭還是一點都不落——畢竟不管怎麼說,封霆川都不會放過她。
大米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默默“你自己心裡知道會發生什麼就好。”
喬西嗯了一聲。
大米一邊扶喬西出門,一邊告訴她“其實闌珊閣的公主都被明令禁止過,不許和客人發生過分親密的關係。所以陳姐今天最多隻能逼著你陪人喝酒,卻不能逼著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你被那個腦滿腸肥的豬頭帶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通知場子裡的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