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柔。”
封霆川臉色一寒，驟然聲色俱厲！
安靜柔仿佛被嚇到了，一下子沉默下來。
封霆川冷冷地問“告訴我。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安靜柔的聲音變得乾澀，“我去闌珊閣，是想看看喬西過得怎麼樣。沒想到喬西對我言辭不遜，我帶去的朋友看不慣她的做派，就想出手教訓教訓她。我勸不住……”
封霆川冷笑“是嗎？我居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多了這些朋友。”
“霆川，你是在懷疑我嗎？”安靜柔幾乎要哭出來，語氣嬌弱如暴雨後的花朵，“我真的沒有要對喬西做什麼。喬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錯了話、招惹到了其他人，這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啊！”
“我沒說過，這些事情沒有可能。”封霆川冷聲，“隻是比起這種可能，其他原因的可能性更大。”
安靜柔默然。
“我做事不看過程，隻看後果。”封霆川寒聲，“喬西這輩子得罪最深的人，是你。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原諒了她，但每個人骨子裡，都不會像聖人一樣大公無私——安靜柔，如果喬西真的從此無法正常行走。那麼，你真的連一點開心的感覺，都不會有嗎？”
“我……”安靜柔啞然。
封霆川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要是再否認，就顯得太虛偽了。何況封霆川身經百戰，早就見慣了這個世界上的自私和虛偽。她不能在這件事上撒謊，她會騙不過他的！
“霆川，我承認。看見喬西倒黴，我確實有一點點的開心。但不管怎麼說，喬西也是喬家的人。讓她丟臉，也是讓喬家丟臉。”安靜柔沒有辦法，隻能提醒封霆川，“而且——霆川。你不要忘了，當年喬西做過的那些事情。”
封霆川的身形瞬間凍結。
聽見安靜柔的話，他眼底緩緩燃起一團墨黑色的火焰，仿佛能將人焚燒殆儘。
安靜柔還嫌自己的邊鼓敲得不夠重，又說“霆川，當年……”
“夠了。”
封霆川冷聲道了一句，掛斷電話。
他將手機收起，臉色難看得要命。
唐澤宇恰好辦完事過來，撞見封霆川，頓時嚇了一跳“封、封三爺。”
封霆川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問“事情都辦完了？”
“是的。”唐澤宇點頭，“澤言那邊，已經給喬西找好了病房，讓她在這裡繼續住院。”
“很好。”封霆川寒聲，“叫石川過來，讓他照顧喬西。”
“呃，好的。”唐澤宇謹慎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封三爺……您確定，要讓石川來嗎？”雖然不管怎麼說，石川都是喬西名義上的丈夫，但石川不是剛進封氏旗下的公司嗎？
封霆川忽然低喝一聲“唐澤宇！”
唐澤宇嚇了一跳，當即狠狠哆嗦一下“是！”
“我身邊，不需要這麼多話的人。”封霆川沉聲，“下次再敢多嘴，就從我身邊滾開。”說罷大步離去。
唐澤宇站在那裡，一句道歉哽在喉嚨，完全來不及說出。
唐澤言恰好來到附近，聽見了封霆川發火的全過程。看封霆川走了，他歎了口氣，走過來拍拍唐澤宇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