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才抓住機會,用力把喬西甩開。而這時,他也已經狼狽得不行。
石川氣喘籲籲地指著喬西,怒斥“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喬西一把撩開擋在麵前的頭發,喘著粗氣怒視石川,“石川你給我記住,我不會允許你騎到我頭上。你要是再敢動手打我一下,你就試試看!”
“喬西你……”
石川悻悻地瞪了喬西一眼,扭頭走了,邊走邊喃喃地罵著什麼。
房門哢嚓一聲關上。
喬西抬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發腫的臉,疼到麻木。
不用去照鏡子,她也知道,她的臉現在一定紅得不能看。
想不到,石川居然會對她動手。但是換個角度去看這件事,石川何嘗不是將她看得一文不值?
現在的她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個累贅,是個笑柄。
喬西攥緊了拳頭,暗自咬牙。
她一定會找到證明安靜柔母女心性惡毒的辦法,一定不會讓安家那對不要臉的母女繼續得意下去!
……
另一邊,石川從貧民窟的家裡出來,灰溜溜地去上班。
一段時間下來,石川已經和公司的不少人都混熟了。
隻是他的性格懦弱又唯唯諾諾,說話做事也顯得沒什麼情商,水平不高。
因此,公司的同事普遍都看不起他,沒把他當成平等的同事,而是將他當成了一個嘲笑取樂的對象。
石川一進公司,幾個同部門的同事就注意到了他臉上的指甲刮傷。
他鄰座的同事忍不住嗬嗬直笑,調侃石川“哎喲石川,你這是怎麼了,被老婆撓啦?”
“沒,沒有。”石川嚇了一跳,連忙訕訕地伸手,捂住臉上被喬西抓出的血道子,“我是上班路上,不小心被樹枝掛到的……對,沒錯,就是被樹枝掛到的。”
其他同事也紛紛幸災樂禍地笑著,存心想看石川笑話。
“樹枝?喲,這樹枝還挺厲害。”同事樂得不行,調侃石川,“也對,你怎麼會被老婆打呢。大家夥兒說說,被老婆打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石川頓時愣住。
周圍同事也都嘻嘻哈哈地開口。
“不算!”
“能被老婆動手打的男人,那根本就是天閹的太監!”
“石川,你該不會連男人都不是吧?”
一聲聲不懷好意的調侃和嘲笑,在石川耳裡鑽來鑽去。
石川臉色迅速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青。
他捏緊了拳頭,疼的一下站起身來,大吼一聲“彆笑了!笑什麼笑?”語氣激烈到極點。
幾乎所有人都怔住了。
沒有人能想到,石川居然會對這個話題如此敏感。
帶頭開玩笑的同事不滿皺眉,質問“石川,你這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