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能去隔壁城市，沒能拿到薑玉華被人害死的證據。
是她太沒用了。
媽媽，對不起。
……
從包廂離開後，封霆川的臉色陰沉一片。
唐澤言處理完衛哲的事情後，原本想要回到包廂找封霆川。於是他恰好在走廊上，和封霆川打了個照麵。
看見封霆川的臉色，唐澤言微微一怔，隨即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微微低頭道了一聲“封三爺。”
“嗯。”
封霆川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唐澤言跟在封霆川身邊幾年，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封霆川心底是有著什麼疑問。
他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等著封霆川的下一步指示。
封霆川靜默了良久，忽然叫“唐澤言。”
唐澤言點頭“封三爺，您請說。”
封霆川冷聲問“那天我和喬西的事情被發現，安靜柔是被記者叫來的，還是和記者一起來的？”
“這……”
唐澤言微微一怔，眼神閃爍了下。
好端端的，封霆川為什麼會提起這個疑問。這個問題，又代表著什麼？
封霆川看出唐澤言的猶豫，沉聲“我要聽的是實話！”
“是，封三爺。”唐澤言微微頷首，有些猶豫，“您可以放心，我不會對您說假話。不過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安小姐和那些記者，是同時踏入皇夜大酒店的。至於剩下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封霆川冷哼“沒用的東西！”
“是的，封三爺，我很抱歉。”唐澤言恭恭敬敬地點頭，“當時我一直在準備和大宇集體的合作細則，沒顧得上這件事。不過，我兄長當時一直跟我一起待在皇夜大酒店，或許他注意到了更多細節。這件事，您可以問問我哥。”
封霆川蹙眉“去唐澤宇叫來。”
“好的，封三爺。”
唐澤言點了點頭，去叫唐澤宇。
唐澤宇很快被帶到封霆川麵前，恭恭敬敬地衝封霆川鞠了個躬“封三爺。”
封霆川冷聲問“當初，安靜柔是和那群記者一起走進皇夜大酒店的，還是先後進來的？”
唐澤宇也沒想到，封霆川會問出這個問題。
他下意識的一愣，隨即很快便明白了封霆川問出這個疑問的原因——封霆川對安靜柔，多少是有些懷疑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思及此，唐澤宇一下子便坐不住了，忍不住替安靜柔叫屈“封三爺，您一定是冤枉安小姐了。安小姐那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搞出這種陰謀詭計的東西呢。這些事情一定是喬西弄的，肯定是喬西要讓媒體看見您和她……的事實，好讓所有人都覺得，您又和她在一起了！”
“哥！”
唐澤言一聽這話就急了，忍不住狠狠瞪了唐澤宇一眼。
唐澤宇完全沒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還在那裡很冤枉地看著封霆川。
封霆川的聲音一下子寒冷下來“唐澤宇，你很聰明，已經學會舉一反三了。”
“這……”唐澤宇也猶豫，卻仍是梗著脖子，“封三爺，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您因為這點小事就去懷疑安小姐，您一定會後悔的！”
封霆川冷笑一聲。
他生平最反感的，就是被人指手畫腳。
如果唐澤宇不是待在他身邊多年、利益全都綁在他身上，他一定不會放過唐澤宇。
“你下去吧。”封霆川眼裡的殺意凝聚又散去，冷聲，“自己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