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唐澤言，石川頓時連骨頭都輕了幾分，湊過去諂媚地笑“唐先生。既然你在這裡，那封三爺他……他是不是，也來了？”
唐澤言皺了皺眉，對石川的諂媚很是不屑“封三爺在不在這裡，與你無關。”
“可是……”
石川不死心。
“我已經說過了，這不是你應該過問的事情！”唐澤言語氣毫不留情，“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石川的身子瞬間僵住，訕笑“唐少，瞧您說的……我、我怎麼會忘記這樣的事情呢，嘿嘿。”
“你最好是沒有忘記。”唐澤言皺著眉頭看了石川一眼，轉身大步往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
石川不甘心地看了那邊一眼，回過頭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總裁辦公室裡，安靜柔正坐在封霆川的辦公桌前頭，言笑晏晏地開口“霆川，在我印象裡，你似乎很少來這家產業巡視呢。”
封霆川淡漠地嗯了一聲“手裡的產業太多，顧及不了也是正常的。”
“是啊。”安靜柔托腮看著封霆川，眼裡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憧憬，“霆川就是厲害，手裡有這麼多家企業。”
封霆川扯了扯唇角，眼裡殊無笑意。
安靜柔的吹捧，沒有讓他覺得滿足，隻是讓他覺得有些煩躁。
還有……
頓了頓，封霆川若有所思地開口“你最近，似乎常來這裡。”
安靜柔愣了下，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我有嗎？”
“你有。”封霆川淡淡道，“在我的印象裡，你已經足不出門很久很久。怎麼最近，你對這裡產生興趣了？”
“我、我隻是想來看看而已。”安靜柔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霆川，瞧你問的。我好歹是這裡的老板娘嘛。”
封霆川未曾回答，微微眯起眼睛，探究地看了安靜柔半晌。
安靜柔被他看得咬住嘴唇，心幾乎從胸腔裡跳出來。
“嗯。”
封霆川靜默良久，淡淡低下頭去，哼了一聲，低頭開始處理文件。
安靜柔鬆了口氣。
門外，唐澤言抬手敲了敲門“封三爺。”
“進來。”封霆川沉聲，“怎麼來得這麼慢？”
唐澤言微微低頭“報告封三爺，我在路上被一些小事耽誤了。”
這個答案，並不能讓封霆川滿意。
他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分“被什麼事耽誤了，說說看。”
“好的，封三爺。”唐澤言把頭埋得更低。儘管在封霆川身邊已久，他還是始終都無法習慣封霆川的冷酷口吻，總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我剛才，見到了石川。”
“石川？”封霆川擰眉，“他來乾什麼？”
唐澤言垂眸“這個，我也不知道。”
“讓他離開這裡，滾得越遠越好。”封霆川眯起眼睛，聲線裡攙著鋒銳的冰碴，“告訴他，從今往後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回自己的辦公室裡待著，不準隨意出來。”
唐澤言抬眸瞥了封霆川一眼，隨即低頭“好的，封三爺。”
對於封霆川讓石川獨自待在辦公室不準離開的原因，唐澤言其實心知肚明。
畢竟對封霆川而言，石川就是看守喬西的獄卒。看見石川，就和看見喬西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