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
經過這件事,石川看喬西的時候,越發的不順眼。
回到家裡,他脫下西裝。視線往旁邊一轉,頓時看見昏迷不醒、仍然躺在地上的喬西。
石川頓時一肚子氣,拿起外套往喬西身上狠狠一甩“賤人,裝什麼死!”
這一下,剛好抽到喬西胸前的傷口上。
“啊……”
喬西壓抑地慘叫了一聲,整個人痛到發抖!
“嘖,我就說你是在裝死。”石川非但沒有一點同情,反而還笑了起來,趾高氣昂地命令,“去,幫我把臟衣服洗了。”
喬西咬緊了牙關,怨恨地盯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你不去?”石川被喬西看得惱怒,又忍不住想要翻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說著,石川就要動手。
誰知他剛一靠近喬西,就皺起了眉頭。
喬西身上的味道,讓人極其不適。
那不是惡臭,也不是什麼刺激性的氣味。
那種氣味很鈍,像觸手一樣抓著人的嗅覺,有著淡淡的鐵鏽腥甜,也有一點讓人胸悶氣短的氣息。
麵對這樣的喬西,石川也沒有辦法再動手,生怕弄臟了自己。
他厭惡地蹙眉,瞪著喬西“喬西,你可真臟。安小姐就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臟,你就是太懶!”
喬西扯了扯唇角,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她的傷口已經惡化成了這樣,還怎麼去清理自己。
說到底,石川就是個愚蠢到骨頭裡的人,還不自知。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會被安靜柔攛掇著,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喬西在冰涼的地板上躺了一夜。
這一夜,她睡睡醒醒,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夢裡有童年,有曾經慈愛的喬振國,還有許多人。
唯獨,沒有封霆川。
意識到這一點,喬西默默挪動了下身子,眼底淌出一滴淚。
原來即使在夢裡,她也不會再想起他了。
挺好的。
從封霆川將她送進監獄的那一刻起,她和封霆川之間,其實就已經沒了關係。
原本就是陌路的人,現在也真的成了陌路。
這樣,真的很好。
一個晚上,就這樣飄飄忽忽的過去。
翌日一早,石川睡了個飽,從房間裡揚眉吐氣地出來。看見地上躺著動彈不得的喬西,忍不住詫異地皺眉。
“喬西,你又在裝什麼死?還不給我起來!”
喬西不動也不說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稍稍動一下。
看上去,她真的像是死了。
不會吧?
他不過是在喬西身上刺了個字而已,她至於到這個地步嗎?
石川有點心驚膽戰,試探著上去摸了摸喬西的額頭。
手指剛一觸及喬西的皮膚,石川頓時一哆嗦,猛地一甩“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