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咬住嘴唇，有點猶豫。
顧西玨又溫聲“我們的關係那麼親近，說說話也沒什麼的。”
“也好。”
喬西最終還是被顧西玨說動了，點點頭，跟著他一起來到客廳。
她坐下來，醞釀了半天，卻不知從何說起。
那些有關封霆川的事情，對她而言原本就複雜又讓人窒息。就像一個個新鮮的瘡疤一樣，在她心裡漸漸潰爛。
顧西玨不動聲色，將手裡端著的茶水遞給喬西“先喝點茶，想想再說吧。”
“好。謝謝你，西玨哥。”
喬西感激地接過茶杯，喝水。
顧西玨柔聲問她“今天的宴會，你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嗎？”
“我……是的。”喬西臉色複雜地抿唇，“我看見了一個人。”
顧西玨問“什麼人？”
“一個，我不太想遇見的人。”喬西深吸了一口氣，“西玨哥，我對那個人的感情真的很複雜。原本我以為，他就是我的一切。但是後來，他卻親手毀了我的希望。”
顧西玨平靜聽著。
喬西抿了抿唇，又開口“我原本想要恨他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忽然發現，我對他似乎始終都沒有辦法痛恨得起來。西玨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顧西玨輕聲“怎麼會呢。”
“可是……”
喬西還想說什麼。
顧西玨驀然伸手，摟她入懷。
喬西驚了下，柔軟的身體驀然一僵。
“不會的，西西。”顧西玨再次安撫她，“放心吧。你先前的顧慮，都是多餘的。你從來都不沒用，是最好最好的人。”
喬西聽得一陣感動。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西玨哥，你又哄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你怎麼就沒有那麼好了？”顧西玨輕笑，“西西，你比任何女孩子都好，你值得最好的。”
喬西抿了抿唇，心地酸酸脹脹的。
“所以，西西，你或許應該試著忘記先前的那個人。”顧西玨又道，“你應該想著，去接受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
喬西茫然。
“是的。”顧西玨頷首，“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當年，在你看著封霆川的同時，也有人一直在看著你。”
“我……”
喬西哽了下。
仔細想想，她忍不住失笑“怎麼可能？西玨哥，你彆哄我了。”
她當年是什麼德性，她自己心裡有數。
當年的喬西，可沒少因為自己的倨傲得罪過海城上流社會的人。偏偏她當年接觸的男人，也往往都是上流社會的。
這兩個原因加起來，足以讓她失去一切潛在的追求者。
顧西玨沒有反駁喬西，隻是輕聲“西西，或許你對身邊事情的觀察，還不夠細致。”
“或許吧。”喬西點點頭，“但我也沒有心思，再去把這些事情觀察得更詳細了。因為西玨哥，對我來說，有比這些事情還要重要的東西。”
顧西玨嗯了一聲“我明白。”
喬西吸了吸鼻子，衝顧西玨笑笑“謝謝你能開解我，西玨哥。”
“這些，都不算什麼。”顧西玨溫柔微笑，“隻要你能開心，我就很高興。”
喬西感動地點頭。
她太過於感動，以至沒有注意到，顧西玨眼底非同尋常的情愫。
兩人又說了一會閒話，喬西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顧西玨看見，問“你要去睡覺了嗎？”
“嗯。”喬西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西玨哥，那我就先去睡了？”
顧西玨溫柔微笑“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