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到底該怎麼辦。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事已至此,她還能做什麼。
如果大米還在,或許她們還能商量一下。
可是現在,大米已經不在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該不該堅持下去?
喬西想著心事,上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海城。
不知不覺,距離安靜柔回到海城,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以來,安靜柔一直被關在閣樓上,沒能走出閣樓半步。
原本被喬振國拿來關押喬西的房間,一轉成了安靜柔的專屬。
而原本對安靜柔無比恭敬的方管家,看見安靜柔徹底失勢,也換了個臉色。
他對安靜柔的態度冷淡了不少,總是敷衍。
彆說是在對待安靜柔的識貨,就連麵對安珍,方管家也總是態度冷淡。
安珍被方管家氣得死去活來。
幾次下來,她忍不住來到閣樓上,對著安靜柔咬牙切齒地罵“方管家那個小人!他”
比起安珍,安靜柔倒是無比淡定。
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冷冷地說“媽。早在他折磨喬西那個小賤人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他就是個兩邊倒的牆頭草。”
“這——”
安珍頓時語塞。
想想確實如此。
當初方管家對喬西,也是百般疼愛。
但在喬西得罪了封霆川,進了監獄三年之後。方管家對喬西,又何嘗不是變著法的侮辱。
小人就是小人。當初他能得罪喬西,現在他就能得罪安靜柔!
而且,這還是一個安珍從未看得起的小人!
安珍越想,越是氣得牙癢癢。
正在氣頭上,她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要是小柔你還在封三爺身邊,哪有這種小人放肆的份兒。”
安靜柔臉色一寒。
安珍對安靜柔的神色渾然未覺,還在那裡嚶嚶啜泣“小柔,要不然你就去求求封三爺吧。這樣的日子,我們都受不了啊。”
安靜柔聽得閉上眼睛。
求?
她要怎麼去求。
事到如今,她早就沒了再去懇求封霆川的餘地……
“其實小柔。”安珍在旁邊,已經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當中。她越說越覺得自己剛才的計劃可行,擦擦眼淚轉頭期待地看向安靜柔。
“封三爺他和你在一起三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心裡一定有你的分量,對,一定有!隻要你去跟封三爺服個軟,封三爺他就一定會心疼你!你快去,快去啊!”
說到最後,安珍一把拉起安靜柔的手,就要往外衝。
安靜柔臉色變了又變。
她最終忍受不了地一把甩開安珍的手,嘶聲“媽!你冷靜點!我已經不可能回去了,沒有可能了!”
安珍一下子呆住。
安靜柔強壓著心底的憤怒,氣喘籲籲。
安珍剛才說出的那些話,在她看來極度可笑。
她這個好媽媽,壓根就不了解她的處境。
真正被封霆川放在心間的人,從頭到尾都不是她安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