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岔開話題“蘇老爺子和蘇家的那些草包,不一樣。能在江城打下屬於自己一片天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庸人。所以喬西,你要做好準備。”
“我知道。”喬西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封霆川,你為什麼非要見到蘇老爺子不可。”
“因為——”封霆川頓了頓,眸底隱含深意,“要想找到一件事的證據,就必須要從這件事發生的地方下手才行。”
喬西看著他,若有所悟。
……
海城,喬家。
這段時間,喬振國過得落魄。
唐澤言在離開之前,將封霆川厭棄了安靜柔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海城。
現在人人都知道,安靜柔是個毒婦,偽造了自己高位截癱的假消息去陷害喬西。
每個人也都知道,封霆川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被人欺騙。
想當初喬西被人踩到泥地裡去無法翻身,那不也是因為,她欺騙了封霆川嗎?
半個海城的上流社會,都沸騰了。
他們麵對喬家的時候,再沒了當初恭敬謹慎的模樣,而是一個個變著法地把喬振國往死裡踩。
麵對這種情況,喬振國手忙腳亂,卻無能為力。
他的能力本就不強,不過是靠著輪番出賣兩個女兒,才在封霆川的蔭蔽之下走到了今天。
等封霆川撤走對喬家的優容,喬振國也就徹底傻了。
喬家原本的市場,被人蠶食鯨吞。
喬振國麵對這種情況,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收回自己曾經的領地,隻有無能狂怒,一天天用酒精和女人麻痹自己……
這天,喬振國又在外頭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安珍正在安靜柔的閣樓上,默默看著女兒垂淚。
和安珍比起來,安靜柔的表情要冷漠許多。
她連看安珍一眼的耐心都沒有,冷漠地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咚,咚,咚。
樓下傳來沉重而雜遝的腳步聲。
聽聲音,對方的目的地似乎是安靜柔這裡。
安珍一個激靈,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驚恐得語無倫次“小,小柔。你爸爸來了!”
安靜柔麵無表情地看著安珍,心頭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片刻,她咧了咧嘴,笑了“媽,你怎麼還用那個稱呼叫他呢。”
她安靜柔,早就不覺得喬振國那個欺軟怕硬的廢物東西是她的父親了。
也就隻有安珍,還會這麼想。
“啊?什麼?可他不就是你爸爸嗎……”安珍急得不行,在房間裡團團轉,忽然眼前一亮,“有了!小柔,你,你快躲起來。”
說著,安珍就胡亂把安靜柔往衣櫃裡推。
安靜柔皺眉,直接躲開了安珍的手“夠了,媽。沒用的。”
喬振國明令禁止她離開閣樓。
閣樓這裡被幾個保鏢看守著,她插翅難逃,還怎麼離開。
“那……那怎麼辦?”
安珍著急又慌亂,頓時要哭。
雖說她惡毒又滿口謊言,但麵對女兒的時候,安珍多少還有一絲溫情。
隻是安靜柔對安珍有沒有溫情可言,那就是兩碼事了。
此時,房門轟的一聲被人推開。
母女兩人同時看向門口。
喬振國拎著一瓶威士忌,醉醺醺地走進來。
他一進門就盯著安靜柔,怒斥“你知不知道,你的事情讓我損失了多少錢!”
安靜柔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再在喬振國麵前裝乖的心情了,反唇相譏“你賠錢,那是因為你無能。但凡你有點本事,喬家又怎麼會是現在的廢物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