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新婚罪妻!
護士對封霆川的話,並沒有起什麼疑心。
可能也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特地探訪過蘇秋平的緣故。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便直接放了行。
喬西鬆了口氣,跟封霆川一起進入精神病院。
這座精神病院壓抑逼仄,病房裡時不時有人發出神經質的笑聲。
這樣的畫麵,讓人覺得窒息。
同樣令人窒息的,還有她曾經經曆過的……
喬西控製不住地想起監獄裡的情景,身子有些緊繃。
封霆川若有所覺,拉緊了喬西的手,輕聲“彆怕。”
喬西愣了下,有些狼狽地轉過頭“我、我沒有怕。”
“嗯,你沒有怕。”封霆川縱容地點頭,“是我怕了。”
“……”
喬西啞然,悄悄瞪了他一眼。
她總覺得,封霆川說出這樣的話,是在諷刺自己。
然而封霆川臉色自始至終,都是一派從容。喬西看了半天,覺得似乎是自己太小心眼兒,也就悻悻地收回了視線。
兩人誰也沒說話,隻是一味沉默地往前走著。
很快,就到了蘇秋平的病房外頭。
蘇秋平的病房,十分安靜。
喬西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著把門推開。
一開門,房間裡所有的眼光,頓時都投向了她。
喬西有些僵硬地站在那裡,被動地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來。
封霆川皺了皺眉,上前將喬西拉到自己身後,凝眸打量著裡頭的幾個病人。
四個病人裡,三個穿著拘束衣。
其中一個沒穿拘束衣的,五官看上去和喬西有幾分相似。隻是他的模樣已經太過蒼老,不像是蘇秋平的年紀,和蘇老爺子看上去倒像是同輩人。
不過想想蘇秋平這段時間的境遇,也就不足為奇了。
封霆川沉吟片刻,試探著叫“蘇秋平?”
聽見自己的名字,蘇秋平眼睛亮了亮。
他怯生生地看向封霆川“你,你是……”
封霆川沉聲道“我是你不認得的人。”
“不,不認識?”蘇秋平更是怯生生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不要害我!”
說著說著,蘇秋平抬手擋住自己的臉,一副受到巨大驚嚇的模樣。
看見蘇秋平的樣子,喬西的心一下子沉了沉。
蘇秋平的模樣,分明就是不肯配合。
她該怎麼做,才能讓蘇秋平懂得配合自己。
喬西想了想,試探著問他“你還認得蘇雨柔嗎?”
“雨柔,雨柔。”蘇秋平嘰裡咕嚕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忽然放下手臂,衝著喬西嘻嘻地笑了起來,“你是雨柔,我記得的。我、我好想你。”
喬西目光柔和了些許,抬手握住蘇秋平的手。
這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而且,這個親人比起喬家那些人來說,要讓她覺得安全得多。
“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我一直都沒見到你。”蘇秋平的聲調有些哭唧唧的,透著深深的委屈,“我說我想見你,可是爸爸卻說,我是癡心妄想。後來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一次,你還……不,不對!”
蘇秋平忽然瞪大了眼睛,聲音一下子變得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