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喬西啊喬西,看看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唐澤言忍不住歎氣,回頭看向喬西的房間。
如果這一回,喬西真的錯過了不該錯過的人。那麼,他一定會為她遺憾一輩子!
……
臥室裡。
喬西聽著外頭的一舉一動,捂住嘴沒有發聲。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幅度從輕微漸漸加劇。
最終,喬西身子抖若篩糠。
她死死咬住唇皮,狼狽又無所適從。
如果說封霆川對她的態度,像從前那樣一直堅定下去。那麼,她或許還可以放下對他的幻想,就這樣堅韌不拔地一直恨著他,恨到天荒地老。
可是……封霆川他,沒有這樣做。
這個男人先前從未妥協過,如今卻妥協了。
這,讓喬西怎麼能放得下。
喬西心裡一陣陣的難受,眼淚奔湧而下。
她強忍著沒有哭出聲,隻是心裡還是難受無比。
其實,何止是封霆川對她的態度有了變化。
就連她自己,在這段時間和封霆川的虛偽做戲、想方設法對蘇老爺子的欺瞞當中……又何嘗不是,已經有了假戲真做的征兆。
說到底。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對彼此還不夠狠。
如果她能對封霆川真的絕情絕愛,又或者,如果封霆川能夠對她不聞不問。
那麼,他們之間就不會如此尷尬……
不知道過了多久。
喬西哭著哭著,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又過了片刻,封霆川緩步從門外走進來。
他進了門,低眸看著門後默默哭到睡著、臉上淚痕縱橫,像隻小花貓一般的喬西,無聲歎了口氣。
喬西對身邊來了個人的事情,似有所覺。
她似乎沒什麼不安的表現,而是輕輕吧嗒一下蒼白的唇瓣,腦袋往封霆川手臂上蹭了蹭。
比起剛到封霆川身邊的驚弓之鳥,喬西的表現,真的不止好了一點半點。
封霆川眸光柔和,將喬西抱到床上,輕聲“睡吧。”
好好地睡、安安穩穩地睡。
睡著了,許多事情就不記得了。
至少,是暫時不記得了。
……
喬家。
自從安靜柔被封霆川攆回海城,安珍每天都在擔驚受怕。
一開始,安珍心氣兒還不算低,一心謀劃著想讓喬振國原諒自己和安靜柔、一家三口重新回到過去的日子。
然而安珍使儘了全身解數,始終都沒有辦法讓喬振國回頭好好跟安靜柔說幾句話。
更彆提,是麵對她自己了。
喬振國最近一直在往外跑,特彆殷勤。
就連喬家產業的盈虧,他也都沒太在意了。
而且,喬振國最近還低價盤出了好幾家經營情況不算好的店麵。瞧他這架勢,簡直就像是在割肉止損一般。
問題是,喬振國為什麼要割肉止損。他割肉之後,這肉又會流向誰?
一時間,安珍心裡也犯起了嘀咕。
安靜柔倒是從未想過這些。
她隻是一臉冷漠地坐在閣樓上,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