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愣了下,有些狼狽,也有些不甘。
他原本想要反抗一下,但看著喬西表情不對,還是恨恨地下去了。
其他人也都識相地安靜下來。
沒有人想去打擾,喬西這一刻和安靜柔的對峙。
或者說,沒有人會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衝上來成為炮灰。
畢竟安靜柔和喬西的種種齟齬,那可是人儘皆知。
一片安靜當中,安靜柔抬起頭來。
她死死盯著喬西,唇角微微痙攣發抖。
她恨,她不甘。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跪在這裡認錯的人,會是她!
喬西對上安靜怨恨的視線,整個人沉默了下。
她想了想,開口“安靜柔。”
安靜柔冷哼一聲,陰惻惻地說“喬西,你很得意是不是。”
“安靜柔!”
喬振國怒喝一聲,擔心得不得了。
安珍也是憂慮地看著安靜柔,幾乎要哭出來。
一片神色各異的眼光裡,隻有喬西還維持著和原來一模一樣的眼神。
“我沒什麼好得意的。”喬西淡淡地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我的恥辱和折磨。安靜柔,你大可以收起對我的敵意。”
“恥辱,折磨。”安靜柔重複一遍,冷笑出聲,“喬西啊喬西,你這說的可是比唱的還好聽。你現在待在霆川身邊,得意成這個樣子。你有什麼好折磨的!”
“先前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喬西淡聲,“安靜柔。你比我,要更知道我在說什麼。”
“……”
安靜柔愣了下。
她狠狠瞪了喬西一眼,仍然不服氣的樣子。
封霆川看著安靜柔那陰鷙毒辣的眼神,不由皺起了眉。
他倒是沒想到,安靜柔居然會如此的不知悔改,怙惡不悛。
這樣的女人,真是惡毒得超越了界限。
“喬西。”封霆川低眸看著懷裡的女人,“彆說了,讓安靜柔下去吧。”
他不覺得,喬西還有和安靜柔繼續對話的必要。
喬西抿了抿唇,倔強地不肯鬆口“不,我不想。”
“喬西你……”
封霆川有些無奈。他微微蹙眉,氣惱又心疼。
這丫頭從十八歲剛成年開始,就是這樣倔強。這麼多年來,她的模樣從來都沒變過。
喬西不想承擔封霆川這樣的視線,彆過頭去。
兩人的互動落在安靜柔眼裡。
封霆川對喬西的這份愛護,簡直讓安靜柔覺得紮眼。
安靜柔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會兒,忽然笑了“霆川。三年,我待在你身邊整整三年。”
封霆川聞言垂了眸光,冷漠地看向安靜柔。
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安靜柔越發不信,倔強地道“三年啊。就是一塊石頭,也該焐熱了。可是霆川,你對我卻一直都是那麼冷漠。你於心何忍?”
“這三年,你自己心裡清楚。”封霆川聽得惡心,不由皺了皺眉,冷聲道,“從一開始,這三年就是你用了種種無恥下流的手段,瞞騙而來的。你還有理了?”
“瞞騙?嗬……”安靜柔吃了一驚,隨即笑了。她笑得痛楚無比,眼睛直直地落在封霆川身上,“是啊,我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