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新婚罪妻!
安珍仍然保持著昏迷不醒的狀態。
隨著持續失血,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不是雪白,而是病態的那種灰白。
任何人隻要一眼看過來,都不難看出。安珍的生命,已經將要走到儘頭……
“媽,對不起!”
安靜柔咬了咬牙,低喃一聲。
她抬手從安珍懷裡揪出手機,沒有打急救中心的電話,而是捂著臉往外迅速跑去。
跑到門口,安靜柔最後回頭看了安珍一眼。
此時的安珍,已經有出氣沒進氣。
“媽,我不是故意的。”安靜柔控製不住地哽咽了下,“如果不是你逼我逼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媽……這件事怪不得我,你彆怪我,彆怪我。”
說著說著,安靜柔的聲音漸漸變小。
一個念頭如同火苗,驀然從安靜柔心底躥出。
她狠狠愣了下,忽然有了個念頭。
對,這件事確實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喬西好了!
如果不是喬西咄咄逼人,如果不是喬西識破了她先前的手段。
甚至,如果喬西當初就識相地死去……那麼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以說,安珍就是喬西害死的!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都怪喬西!
安靜柔瞬間咬牙切齒起來。
她沒有再去管地上安珍那不斷失血、灰白無比的臉色,一咬牙跑開了。
喬西啊喬西,她一定不會讓這個賤人好過!
就算是為了報安珍的仇,她也會讓喬西後悔終生!
安靜柔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她趁著走廊裡沒什麼人的機會,直接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來到房間,安靜柔咬牙從壓箱底的地方拿出一套傭人的製服,往臉上塗塗抹抹了片刻,低著頭走出了房間,往樓下走去。
一路上,安靜柔一直低著頭。
往外走了一陣,她麵前忽然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差點撞上。
“哎喲。”前頭的人,正是方管家。他驚魂未定地看著安靜柔,一臉的不高興,“你是新來的傭人吧?乾什麼呢你,走得這麼著急。趕著投胎嗎?”
方管家對待下人,嘴巴從來刻薄。
隻是現在,安靜柔已經沒有多餘的精神,去管這些事情。
她不敢抬頭,唯恐被方管家看見自己的臉,隻能低頭賠笑“對不起,方管家,我不是故意的。”
“哼。”方管家冷哼一聲,“去乾什麼的?”
“我是去外頭買東西的。”安靜柔連忙將嗓子壓得沙啞,告訴方管家,“夫人告訴我,她要給安小姐做一些東西吃。”
“夫人?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也虧得你還叫她一聲夫人。”方管家小聲嘀咕一句,扭頭高高在上地吩咐安靜柔,“夫人這個稱呼,對安珍不合適了。記住,以後你得叫胡小姐一聲,夫人。”
胡麗菁。
也是個賤人!
凡是想要搶走她們母女東西的人,都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