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確定?”喬西皺起眉頭,大步往閣樓裡肮臟狹窄的床鋪旁邊走去,“安靜柔應該在這裡躺過,床上還有她的頭發。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她不是你的女兒,那我們現在就去做親子鑒定。你去不去!”
“我、我……”
喬振國頓時目瞪口呆。
他哪敢答應這件事,隻能拚命地往後縮。
一看見喬振國的模樣,喬西心裡就有了底。
她若有若無地冷笑了下,回頭看向封霆川“報警吧。”
“好。”
封霆川答應一聲,神色冷漠地拿出手機。
喬振國嚇了一跳,趕緊阻攔“不,不能報警!”
“不能報警?”喬西反問,“那安珍的死,你打算怎麼處理。”
喬振國再次支支吾吾起來,吭哧吭哧了半天才說“這,這件事就暫且擱置一下好了……”
“什麼擱置不擱置的。我看,是你不打算處理這件事了吧!”喬西冷笑,說出的話語一針見血,“畢竟你喬振國本來就想擺脫這個麻煩,她死了正中你的下懷,你又怎麼會想要查清她死亡的真相。”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喬振國臉漲得通紅,“我隻是覺得,她的死隻是個意外。西西,你誤會爸爸了。你怎麼可以對爸爸誤會這麼深?”
說著說著,喬振國仿佛幾乎要哭出來。
喬西冷冷地看了喬振國一眼。
她當然不會覺得,喬振國是真的後悔。
看著這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這卑微猥瑣的樣子。
喬西忽然覺得,很想吐。
她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往外走。
封霆川擰眉“喬西!你去哪兒?”
“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喬西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喬振國也厚著臉皮想要跟過去。
封霆川冷冷地投過去一個眼刀。
喬振國一驚,趕緊就不敢動彈了。
封霆川微微擰眉,跟著喬西一起出了門。
臨走,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喬振國一眼,心下沉吟。
他原本以為,喬振國隻是臉皮厚了些而已。沒想到,這人的心也是黑的。
既然如此,將他繼續留在喬西身邊,就是個禍害了。
他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禍害,繼續留在喬西身邊。
封霆川很快篤定了心思。
他收回視線,大步離開。
……
此時,門外。
唐澤言來到安珍房間旁邊,在地上逡巡半晌,找到了自己留在這裡的錄音裝置。
他看著那錄音的裝置,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莊重地打開了它。
安珍和方管家的對話聲,頓時傾瀉而出。
即使隔了一層牆壁,安珍的錄音有些失真。唐澤言也不難聽出,她話裡的恨意。
“唐澤宇的事情……對,是我做的。是我和小柔一起,把他丟進一口枯井裡的。”
“殺人?不不不,我們怎麼會殺人呢。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